秦母臉一沉,說道:“小嬸,今天可是咱們家大好的日子,我隻得克堯這一個兒子,你這話可是開玩笑的罷?”

秦小嬸道:“大伯娘,你要說我開玩笑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嘛,我替你們老兩口擔心罷了……”

秋梨已然忍不住了,正要說話,可橙忙使了個眼色給她,輕聲道:“二姐急什麼呢?且看大姐怎麼做。這人怕是要給大姐下馬威,日子是大姐過的,總要讓她自己對付才好。不然就是等秦伯母對付,還輪不到你我充當荊軻聶政呢。”

春杏喜帕下的臉早已經氣紅了,這個什麼小嬸說這話不是挑撥離間麼?婆婆要是真著了她的道,自己將來的日子豈還會好過?她想到此處,便帶著笑道:“小嬸好心!還替我公公婆婆擔起心來了。不過呢,怕是小嬸這回要白擔這心了。我娘自來就教我要孝敬公婆,和妯娌之間相敬如賓。便是天大的事,家裏還有夫君做主。哪裏談什麼欺負不欺負的話呢?”

秦母聽了這話,登時笑道:“哎呀!可把咱們杏兒給急的!小嬸,你這話可不要再說了!”說罷上前一步,扶著春杏道,“好孩子,你站這裏。”自己拉著秦父坐好,笑眯眯地等著他們拜堂行禮。

秦小嬸臉上訕訕的,也不好再說了,隻得喝了一口茶,假裝毫不在意。

證婚人戴著小一號的紅綢花站在一旁主持大禮,聽見他道:“一拜天地!”

春杏與秦克堯各抓著綢帶拜了下去。

證婚人又道:“二拜高堂!”

新婚夫婦便虔誠地拜倒在高堂麵前。

證婚人又道:“夫妻對拜!”

夫妻兩個這才害羞地對拜了起來。

最後隨著證婚人一聲“送入洞房”,春杏再次被送入新房,秦克堯還不能進去,他還得招呼賓客呢!

以二大娘為首、可橙姐妹幾個為主的女方親姐妹由秦父秦母請到首席,開始娶新婦的重頭戲——吃酒席。

吃罷飯,秦克堯安排車馬送女方親戚以及自家親友回去,等人群散盡,他這才醉醺醺地入了洞房。

他正要關門,旁邊幾個早已等候多時的小子就嘻嘻哈哈地擠了進去,說道:“鬧洞房!”

秦克堯這才想起還有這一層,忙央求道:“孩子們!今天可是你哥我的大喜日子!快別鬧了……”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大把銅錢出來,“嘩啦啦”地撒了滿地,說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小子們見了,呼啦一下就圍了上去,開始搶起來。

秦克堯笑眯眯地又撒了一把,口中道:“還有呢!慢慢來!不急。”然後一閃身就進了門,使勁把門關了,任憑他們如何拍,也不肯開。

春杏自拜堂後被送進房坐著,一顆心又是忐忑又是期待,又是興奮又是不安,實在難以名狀。

如今聽見秦克堯的說話聲,臉一下子就紅了。

秦克堯三步並作兩步就走了過來,迫不及待地拿起喜枰一下子就把春杏的紅蓋頭挑開了。

秦母臉一沉,說道:“小嬸,今天可是咱們家大好的日子,我隻得克堯這一個兒子,你這話可是開玩笑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