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嬸被氣得半死,尋思著要罵什麼,一時又想不到好的措辭,隻得“哼”了一聲,說道:“看看,新媳婦才娶回來幾天,就不將長輩放在眼裏了!”看了秦母一眼,陰陽怪氣地道,“大伯娘,你得當心!這‘娶了媳婦忘了娘’可不是玩笑話!”
秦母把那兩碗菜往秦二嬸麵前一推,說道:“我家教好,完全不怕!倒是二嬸要多留心!”
秦二嬸脫口而出:“你什麼意思呢?”
秦母立即道:“二嬸,天冷,這菜再不吃可就涼了!涼了不消化,仔細不舒服!”
秦二嬸聞言,隻得站起身,端著兩碗菜自去了。
秦母一等她出門,立即就“啪”的一聲把大門關上,轉身回到桌前,說道:“吃飯吃飯,別管她!”
春杏夾著飯粒,想了想,問道:“娘,這二嬸……她怎麼這樣?難道說她很缺錢花?”
秦母道:“何必理她?她一向見不得別人好,尤其見不得我好。”
春杏道:“娘,二嬸家裏要是真困難,我倒也不是不可以……”
秦母忙道:“可使不得!可使不得!她家哪裏就困難了?”看了秦父一眼,說道,“當年她才嫁過來沒半年就慫恿克堯的爺爺奶奶分家,那時候克堯不過三歲,因為爺爺奶奶跟二房過,這家裏頭的田地大部分都歸了他們家,我們麼,隻得那麼一點,還是後來拚了命在鎮上擺攤賣山貨,直到賣到第十年,我們才租賃了個門麵開了個幹貨鋪。自那以後,生意好了起來,二嬸不依了,開始明裏暗裏試探,看是不是公公婆婆私下給了我們錢,好讓我們開店!天地良心,公公婆婆可是一個子都沒給過我!倒是我娘家——克堯的外婆曾給過我幾個錢……”
秦父見她提起往事,忙道:“快別說了,趕緊吃飯吧。”
於是春杏知道這秦家跟自己娘家以前的情況基本一致,都是公婆偏心,主持分了家,跟了小兒子過活,等大兒子白手起家日子好過起來了,小兒媳婦就不願意了,懷疑這個懷疑那個,隔三差五就要來占點便宜……這世間怎麼會有這種人呢?
春杏奇怪極了,是誰給她們這些勇氣?哪裏就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別人的日子好過了,她卻好意思跑來說些酸不拉幾的話?憑什麼?
秦母又道:“杏兒,你剛才的做法沒錯。你盡管放心就是,你的嫁妝,我們秦家絕對不動分毫!你自己保管好就是了。”
春杏“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秦父又問:“可都放好了?”
春杏道:“都鎖著呢。爹娘放心就是。”
秦克堯道:“說起鎖首飾那口箱子,沉得很,那種怪鐵相信也沒幾個人見過。”
春杏道:“都說了那是我三妹夫從海外番國帶回來的,見過的人自然不多。”
秦父一怔:“三妹夫?這麼說三姑娘定親的消息是真的?”
春杏道:“自然是真的。”
秦二嬸被氣得半死,尋思著要罵什麼,一時又想不到好的措辭,隻得“哼”了一聲,說道:“看看,新媳婦才娶回來幾天,就不將長輩放在眼裏了!”看了秦母一眼,陰陽怪氣地道,“大伯娘,你得當心!這‘娶了媳婦忘了娘’可不是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