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奶奶這話可是說岔了,誰說咱們屋子雪洞似的?不過是我和三姐這些日子忙得很,所以才沒有時間采買足夠的書畫盆栽罷了。這不,爹娘不是來了麼?等幾時閑了下來,咱們一大夥人就去買些回來,到時候買齊全了好過年!”
秋蘭這話說得一點沒有錯,如今的趙宅跟去年五月搬來的時候變化不大,桌椅高幾等家私倒是齊全了,隻是屋內一概的字畫與綠植擺件都沒有,畢竟姐妹二人都忙,就連客房的被褥等物也是數月之前得知一家人要來過年,這才匆匆忙忙買回來的。
可橙說過,等家人來齊了,到時候再讓萬蘇領著他們去買,她麼,向來嫌麻煩,這些事就交給爹娘好了。
張氏聽見如此說,又道:“縱是如此,究竟你們還是將錢都撒了出去,不然的話家私也可以多買一些了。”
秋蘭懶得和她爭論,微微一笑聊以應答。
張氏又道:“你別嫌我囉嗦,我不過教你們罷了。錢是好東西,一味的撒出去豈能有積蓄?錢是攢下來的!”
秋蘭不以為然地道:“三姐說錢是賺回來的!”
張氏把眉一豎,說道:“你們小人兒知道點什麼!我偏說是攢下來的!你們好日子過慣了,已經不知道人間疾苦了。像那些瑪瑙鐲子、珊瑚手釧什麼的換成錢多經花?偏偏你們假大方,竟然當玩意給撒了出去——我就困惑得很!這是很有錢麼?”
秋蘭道:“奶奶,這有什麼困惑?三姐說了,得人心得天下,凡事想要做到極致就必須要多聽聽人家的心聲,必須要心中有他人,他人心中才能有我們。須得待夥計們好,夥計們才會將真心待我們。等夥計們真心待我們了,我們的事業才能順遂。好比農場,我們真心待人,恩威並施,諸位幫工就會全心全意為我們勞作;還有酒樓,須得待夥計們好,夥計們賺錢了,才甘願任勞任怨,與東家共辛苦同富貴……”
張氏聽了這話,猛然一怔:“酒樓?什麼酒樓?”
秋蘭道:“桃源居啊!奶奶不知道?”
張氏茫茫然地搖搖頭:“什麼桃源居?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秋蘭道:“三姐和江二叔合夥開了一家酒樓,生意好著呢。已經位列京城十大酒樓之一了!當然是平價酒樓,和那些動輒高官顯要出入的場所是不一樣的。”
張氏聽得懵懵懂懂,高官顯要?場所?這是怎麼了,連秋蘭這鬼丫頭的話自己都聽不懂了!這些都是什麼?三丫頭還和江府——水源鎮舉足輕重的江府合夥做生意?怎麼可能?三丫頭不是隻會種地養豬麼?是什麼時候開始和江府合作了?究竟是何時攀上的?莫不是憑著李清的關係?
對!肯定是!張氏不再困惑,三丫頭也不過如此罷了!她才不信邪,自己眼中最不堪的丫頭才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張氏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過幾天得纏著李婉去一趟那個什麼桃源居酒樓才行。
秋蘭聞言笑了起來,說道:“奶奶這話可是說岔了,誰說咱們屋子雪洞似的?不過是我和三姐這些日子忙得很,所以才沒有時間采買足夠的書畫盆栽罷了。這不,爹娘不是來了麼?等幾時閑了下來,咱們一大夥人就去買些回來,到時候買齊全了好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