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祝福著鼓勵道,“隻要占公子能夠打動舍妹,我也樂見其成。公子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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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如水,純淨幽深,清晨的一場小雨仿若洗盡了這一世的浮華。
顏淺坐在軟榻上,順著小窗朝外看去,愣愣的發著呆,倒是歲月靜好。
顏卿熟門熟路的走了進來,自顧自得坐在了軟塌的一側,靜靜看著顏淺,用她那冷冰冰的眼神。
顏淺瞅了一眼顏卿,一不做二不休,一下子躺在了顏卿的腿上,姿態恣意悠閑。
“……”顏卿覺得顏淺變了,顏淺曾經從不這樣親昵她,甚至有些怕她。不過,她這時候找顏淺還是有事的,“後園那邊鬧起來了。”
“哦。”顏淺毫不奇怪。
“你何時做的?怎麼做的?”這話看似問得沒頭沒腦,顏淺姐妹卻都懂。
顏淺覺得解釋起來有些說來話太長了。
今日要勒死君昭那婆子嘴碎,自己說了她不是第一次殺人,顏淺知道她是大房的人,很可能就是大夫人的人。今日那道人也是大夫人找的人,大夫人本安排良燭死在一個恰好的時機,但良燭的分量不足,還需要一條安君昭的命,這樣就足夠證明顏淺的邪魅,把顏淺嫁去胡家不知道大房能撈到多少好處。另一方麵,安家小輩子嗣稀薄,安君昭死了,安君岩就是安家嫡係唯一的繼承人,不論這安家的財權掌握在誰的手裏,最終都是要交給安君岩的。大夫人毒計不可謂不狠。
今日,若是把那婆子交給大夫人辦,那就是一場無頭官司。那婆子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大夫人平日沒少包庇,對那婆子也一定是極其信任。大夫人一直在大方樓忙活,安世榮不可能把人綁去大方樓,等大夫人忙活完了,安世榮早就帶著君昭出了安府,介時結果如何,都在大夫人一張嘴上。
顏淺把人送去老夫人處,也有自己的考量。大夫人與老夫人婆媳二人並不對付,平日裏小摩擦不斷,但都各自忍著不發。上次安君岩打人事件,顏淺發現這婆媳二人關係相當之有趣。老夫人虛榮,護著薛姨娘母女,大夫人嬌矜,死不認輸。這樣涇渭分明,還沒掐起來還真是奇跡。
顏淺沒料到有一個懂事的占玉舟會來作證,她隻是想著,那些族婦們在富貴園,就不能看著謀害安家子嗣的惡奴逍遙法外。其一,讓害了君昭的惡奴受到應有的懲罰;其二,讓老夫人瞧瞧,她的兒媳背著她做了多少醜事。
那婆子的家人就在大夫人手裏,她不敢供出大夫人來,老夫人也是知道幕後之人是自己的兒媳後才不讓顏卿詳問,直接把人拖出去處置了。
這會兒,後園確實應該極其熱鬧。
“後園那邊怎麼鬧的?”顏淺略揚起頭,好奇的看著顏卿。
顏卿正想著顏淺說的那一大堆話,低頭看了顏淺一眼,朝外麵喚了一聲,“櫻桃!”
“誒!”櫻桃美顛兒美顛兒的蹦了進來,“姑娘您叫奴婢啊?”
“快給你家姑娘說說大房那邊是怎麼鬧得。”顏卿勾唇一笑。
櫻桃來了勁頭,娓娓道來,“大夫人忙活完就被老夫人叫去了富貴園,老夫人上來就打了大夫人一巴掌。哎呀,聽說是看著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