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猛地轉過了身,愣愣的看著身後一身騎裝的占玉舟,也不知道應該稱呼他什麼。
“師兄。”愣了好久,顏卿才想出來叫占玉舟什麼好。
占玉舟沒什麼表情,冷冷的看著安顏卿,那樣子很嚴肅又像是極為冷漠,問道,“為什麼逃課?”
顏卿哪兒還敢看著他,忙低下頭來,看著地麵,長長的睫毛扇動了兩下,她還不適應這樣的占玉舟,不過逃課確實是她不對在先。
占玉舟見她不說話,也不勉強,靜靜的站在那裏從那兒等著。
良久,顏卿才緩聲說道,“抱歉。”她隻是單純的不想看見他罷了,沒什麼其他理由。
可是,一句抱歉就完事兒了?占玉舟作為騎射課的授課師兄,他是要對所有上課的學員的人身安全負責任的,像安顏卿這樣的他完全可以不來找,直接告到韓先生那裏,安顏卿就完了。
占玉舟還是找來了,因此也有些生氣,“你今日拉弓200次才能走,知道嗎?我會監督你。”占玉舟這個懲罰對顏卿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她連一個都拉不開的,更遑論200!
“走吧。”占玉舟率先離開,留安顏卿一個人在藏書閣哭了個臉,欲哭無淚。
……
顏淺本來是想要和顏卿一起走的,誰知道顏卿逃課被占玉舟發現,被罰在那兒拉弓……她作為顏卿的姐姐,也很無奈,就先走了。
走之前,白竹還弱弱的問安顏淺,“姑娘,留五姑娘在這裏真的好嗎?”她怎麼看五姑娘都有可能受不住這個罰。
“那也比送到韓先生那裏強。占玉舟他自有分寸,不會對卿卿怎麼樣的。把金桔留下來吧。”顏淺遠遠的看了眼倔強的安顏卿和她身後嚴肅的占玉舟,歎了口氣。
占玉舟喜不喜歡安顏卿,顏淺還是心裏有數的。也因為如此,顏淺才敢斷定占玉舟不會對顏卿怎樣,畢竟他自己還心疼呢。顏淺現在比起從這兒傻傻的看著占玉舟和安顏卿這一對兒鬧別扭,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已經快一周了,虞歸晚還沒有來太學報到,顏淺確定虞歸晚還沒有畢業,她去韓先生那裏問,韓先生也隻是說侯爺夫人給虞歸晚請了假。顏淺心裏還是不放心,因為自從那日歸晚見顧平簫之後,顏淺再沒有收到虞歸晚的消息。
今日,顏淺就借著每周去侯爺府看診為由,去看一看虞歸晚是不是真的在侯爺府。
……
天色漸晚,幕紫的煙霞遮住了日落夕陽,有那月兒悄悄的爬上了天空。
寂靜的練武場上隻剩下三個人,勞累無力但仍不服輸的安顏卿,嚴肅冷漠站在一旁的占玉舟,以及遠遠等在練武場門口朝內眺望著的金桔。
“好了,今日就到這裏。”占玉舟冷冷的發話道。
“……”安顏卿扔下了弓箭,累到沒有力氣回複占玉舟什麼。
占玉舟眉頭微蹙,神情嚴肅,“你可知道錯了?”
“……”安顏卿還是沒有回複,倔強的站在那裏,看著地麵,好像能把地麵看出朵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