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就像是傻了一般站在那裏,直愣愣的看著顧平簫,很是詫異,很是質疑將軍的決定……
顧平簫也在看著她,越看越覺得熟悉,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與信任叫他說話的語氣也有所緩和,“你現在應該高興。”
“啊,哈哈。”晚兒尷尬的笑了兩聲,應和顧平簫的話,現在顧平簫是主,她是奴,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奴婢謝將軍提拔。”
顧平簫滿意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吧。晚兒這才轉身離開,一轉過身來,她的表情管理就失控了,苦著一張臉,默默飄走。
晚兒走了,顧平簫的手指還在敲擊著桌麵,另一隻手附在了桌麵上的畫卷上,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摩擦著紙麵,發出沙沙的聲音,看上去很是愛惜。把畫卷驟然打開,正是楊莞兒的畫像。
顧平簫看著這幅畫,深深的歎了口氣,四年過去了,他都快忘了莞兒的模樣,可是,他隻是看到一個和她同名的人都會覺得熟悉。
……
晚兒擁有了一份新的職務,她現在甚至和桂嬤嬤是平起平坐的。桂嬤嬤表麵上嚴厲,背地裏還是經常照顧晚兒,有晚兒不會的不懂的,隻要晚兒過來請教,她就會傾囊相授,百般耐心。
貼身大丫鬟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晚兒對於顧平簫的生活習慣也越來越熟悉,二人整日整日的待在一起,晚兒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忐忑與不安,她開始本本分分的做一個合格的大丫鬟。甚至忘了自己一開始來的初衷。
這日,晚兒正在房裏整理顧平簫的衣物,阿牛突然過來說將軍要帶她去狩獵。
狩獵?開什麼玩笑?雖然晚兒還是虞歸晚的時候騎射課還不錯,那也隻是局限於靜態的射箭啊……顧平簫帶著她去狩獵,不是帶了一個累贅嗎?而且……中途要是碰到了什麼熟人……晚兒簡直不敢想。
晚兒琢磨了一下,突然弓下身子,裝作肚子很痛的樣子,拍了拍阿牛,“阿牛啊,我突然身體不舒服……叫將軍自己去吧,我不能跟著了。”
“身體不舒服?”
阿牛還沒有說話,顧平簫的聲音猛地響起,嚇了晚兒一個機靈,毛骨悚然。
“將,將軍……”
顧平簫一身戎裝,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晚兒,他慢慢走了進來,阿牛很有眼力價的退到了一邊。
“哪裏不舒服?”顧平簫問道。
“肚,肚子……”晚兒有點兒心虛,但還是努力裝作很痛的樣子。
顧平簫知道晚兒是不想和他出去才編了謊話,微微一笑,吩咐阿牛道,“請大夫來給晚兒看看。”
“是。”阿牛應聲退下。
晚兒一驚,剛要說不用了,她一個丫鬟請什麼大夫啊……可是,她現在是一個病號,這麼說好像就露餡了。晚兒隻能裝作很痛的樣子,不知所措。
顧平簫默默的笑了一下,他到要看看這個丫頭要裝到什麼時候。
要不?裝暈吧?暈倒了什麼事兒就都不知道了……晚兒這麼琢磨著。
不一會兒,大夫真的請來了,晚兒這個寸的,這個大夫她認得,正是葉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