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淺微嘟著小嘴努力的呼吸著,仔細看,這朱紅的嘴唇已有些腫腫的感覺了。她閉著眼眸,努力的試圖穩定呼吸與心跳。
顧平笙輕輕吻了吻顏淺的鼻梁,又輕輕吻了吻顏淺的眼,聲音磁性暗啞,“以後不要再哭了。”
“嗯,”顏淺胡亂的應了一聲,其實剛剛顧平笙說了什麼她根本不知道,她現在還沒騰出腦子來仔細思考什麼。
活了兩輩子,這還是顏淺第一次和男性接吻,對象還是顧小侯爺,這可是上輩子她想也不敢想的。
“嗬,”小侯爺的笑聲很酥,顏淺聽了,隻覺得渾身都軟軟的沒有力氣。
“早點睡吧。”小侯爺想多陪顏淺一會兒,可是他知道顏淺的身子熬不了夜,便克製下來,準備離開。
左右成婚後,時日還長,屆時他一定時時陪在顏淺身邊,一分一秒也不耽擱,廝守一世。
……
翌日,黎明破曉,占玉舟便帶著安顏卿與彭大娘辭別了,直奔山莊而來。
得知了櫻桃出事,安顏卿馬上趕了過去,恰逢這櫻桃丫頭幽幽轉醒,正從那兒和安顏淺哭疼呢。
姑娘們總是要說些體己話的,占玉舟便和顧小侯爺退了出去在門口等著。哪怕隔了一道門,他二人還能清晰的聽到櫻桃的嚎哭聲。
櫻桃的左肩膀被人捅穿了,那能不疼麼?這丫頭平日裏連摔個跟頭,蹭破了油皮兒都要哭上一陣子,更別說現在了。
顏淺也知道櫻桃難受,可是,這份罪她也替不了櫻桃,若是能替,她一定自己受著也不叫櫻桃來承受,聽著櫻桃痛徹心扉的啼哭,顏淺的也紅了眼眶。
白竹守了一夜,此時看到櫻桃轉醒,嗚咽著又要哭。
安顏卿沒看到那日櫻桃滿身鮮血的慘樣兒,這會兒反而是最淡定的一個,“快去叫大夫來吧,櫻桃也能少受點兒罪。”
被顏卿這樣一提醒,顏淺握著櫻桃的爪子,哄著說道,“櫻桃,我叫白竹把葉子衿叫來,好不好?”
白竹也走了過來,隻等著姑娘一吩咐就馬上行動。
誰知,櫻桃撇開了頭,抽噎著點了點頭,“嗯……姑娘,姑娘快把,快把白竹支走吧……”
“……”白竹難過的一愣。
“她哭起來,”說著,櫻桃又哭了起來,“太醜了。”那樣子像是真的被白竹醜到了一般。
“……”白竹傻了,這吐槽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顏淺蹙起了眉,吩咐道,“白竹,你叫葉子衿來吧,就說是櫻桃醒了。”
“是。”怔愣中的白竹應道,片刻不敢耽擱的離開了。待白竹走了,櫻桃才轉過頭來,哭的也沒那麼凶殘了。
顏淺拿手帕輕輕拭去了櫻桃的眼淚和鼻涕,自己的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櫻桃瞧見顏淺哭,忙裝作若無其事,“姑娘,我不疼了。您別哭……”
顏卿冷冷的插了一刀,“行了,你這麼說她哭的正凶,乖乖把病養好了,她就不愧疚了。”
櫻桃忍著疼痛,奇怪的蹙起了眉,認清了一個事實,還是自家的姑娘好,五姑娘一點兒也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