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做下人的可不好隨便打聽主子的事情。“
韋兒嬌笑的說道:”阿旺哥,瞧你說的,我隻是羨慕大小姐真好命,總是能被人用馬車送回來,一時好奇罷了,哪敢胡亂打聽,你不讓問我不問便是了。“
阿旺瞧韋兒說著說著有些生氣的味道,便賠笑道:“韋兒姑娘,你別生氣,對不起,是阿旺哥口誤了還不行嗎,口誤……”
韋兒笑著說道:“阿旺哥,我可沒有生氣,你要是這樣說顯得咱倆關係挺生疏的,是不是?我還要伺候二小姐呢,我先走啦。”
阿旺連忙答應道:“哎,好嘞,好嘞。”心裏美滋滋的看著韋兒離去的背影。
阿旺二十多歲,還沒有成親,見到年輕的姑娘難免有些心猿意馬,大門另一邊的護衛阿財好心提醒阿旺道:“兄弟,你以後說話可得小心點兒,這府中誰都知道二小姐與大小姐關係麵和心不合,韋兒是二小姐的丫鬟,可別讓她從你的嘴中套出什麼來傷害大小姐。”
阿旺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倆是個看門的,能讓韋兒套走什麼重要的信息。”
薔薇院
韋兒正在給蕭瑾瑜彙報她看到的一切:“大小姐是坐了一輛十分奢華的馬車回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淩翊世子的馬車,和上次的馬車不一樣,奴婢沒有見到馬車裏的人,也不知道馬車裏麵有沒有人。”
蕭瑾瑜坐在鋪了氈墊的屏背椅上,臉上的燙傷已經痊愈,隻是臉色有些蒼白憔悴,眼神卻比以往犀利狠毒了許多,靜靜的聽著韋兒的彙報,倏地將手中緊握的茶杯“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陰狠狠的說道:“我比蕭錦顏那賤人差了哪兒,為什麼大家都喜歡她,在意她,楚淩翊是,宇文軒是。難道就是因為我不是……”
“噓”韋兒趕緊用手示意蕭瑾瑜隔牆有耳,韋兒知道蕭瑾瑜下麵要說的是什麼,但是這樣的話一定不能說出來,蕭瑾瑜想在忠義侯府繼續生活下去,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和以前一樣,把自己當做是忠義侯府的二小姐。
蕭瑾瑜一時情急差點將那日在蕭遠江書房聽到的秘密說了出來,經韋兒提醒,才漸漸冷靜下來。
張迎春被斬首那日,蕭瑾瑜也去了現場,她親眼看到自己的舅舅慘死在儈子手刀下,娘親又被衙門的人帶走,之前父親有去通知官府抓捕娘親,怕娘親在牢中受了委屈,趕到蕭遠江的書房,找蕭遠江替母親求情。在虛掩的門外聽到裏麵有幾個人在對話。
蕭遠江有些懊悔的說道:“顏兒,這些爹都知道,瑾瑜不是爹的孩子,在張玉蘭懷孕的時候,大夫就有說過,張玉蘭懷的孩子月份偏大兩個月,聯想到張玉蘭入府時已非處子之身,她懷的孩子根本不可能不是爹的,那日陸姨娘沒說完的話,已經印證了爹的猜想,紅菱也那麼說那就更加肯定。”
老夫人低沉的嗓音渾厚的說道:“當初就不同意你讓她進門,你非不聽,這倒好,原來是白白替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還讓我顏兒受了那麼多委屈。我就說那丫頭的秉性怎麼可能是我蕭家的孩子。“
門外的蕭瑾瑜聽到這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渾身止不住的顫栗,這樣的消息同樣被跟來的韋兒聽到,原來她一直抱怨的侯府庶女的身份低微,卻不想自己連低下的庶女都不如,竟是娘親跟別的男人的孽種。她不敢再聽下去了,她害怕聽到蕭遠江他們說出將自己趕出侯府的話來,匆忙逃走的時候絆倒了旁邊的一盆月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