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
林清梔咽下滿肚子苦水,大口大口喘著氣,她將腦袋別到一邊,軟綿綿的,已經沒有抗爭的力氣。
“對不起……”
“沒關係,想通就好。”男人神色淡淡地,將她放回到床上。
“好好休息,叔叔去去就回來。”
他轉過身,一步步往外走,門外偷聽的男人貼在牆壁上因為震驚而背上沁了一背的冷汗,他瞳孔微睜,因為步步逼近的腳步聲而強迫自己恢複淡定。
越湛推開門,蒲楓恰好要推開,兩個人四目相對,越湛想從他眼神裏看出什麼來,卻什麼也沒看出。
畢竟這男人根本就不是二十歲的愣頭青。
他慣會裝的,越湛卻渾然不知。
“叔叔,清梔她……她身世可憐,如今又病了,說的胡話,你別往心裏去。”
男孩仿佛是在寬慰越湛似的。
越湛點點頭,欣慰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嗯,你很懂事,過斷時間叔叔會派人通知你,你務必一起來參加叔叔的婚禮!”
“好,我一定到。”
蒲楓誠懇地點頭。
越湛又拍了拍他的肩頭,往廁所方向走。
蒲楓望了一眼病房裏麵,女人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樣躺在床上,目光放空望著天花板,他眼睛裏逐漸浮現出一絲嘲諷。
夢裏想著蒲楊,現實裏還要自私霸占著一個年紀比她大十二歲的男人,到不知以後大學畢業到談婚論嫁又想嫁給誰,怪不得看不上自己了,水性楊花!
他隔得距離太遠,沒有看見眼淚從女孩的眼角源源不斷的流出來,那種痛徹心扉的傷,他這種人不會懂。
**
林清梔果真退燒後吃了藥又睡了一覺,醒來後好多了,就被越湛打包扛走了。
他連院都不準她住。
越家大宅,林清梔躺在床上,數著窗外伸進來的樹葉打時間。
越湛請了個軍醫來照顧她,就是黎洛川營裏的魏延。
等她病好了,男人估計要把她拾掇一下,帶過去給未婚妻看看。
結婚前總要認識一下的。
“我不想見。”
女孩喃喃自語。
忽然窗前冒出一個頭來,朝她飛快地眨了眨眼,“清梔!”
“越躍!”
林清梔坐起來,她其實病都好了,不用打吊針了,可是越湛門都不許她出,根本就是軟禁她,怕她跑了。
非要叫她見他未婚妻,參加他婚禮不可。
“清梔,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男孩壓低聲音,豎起食指到嘴邊。
林清梔回顧了一眼身後,趴到窗戶邊,壓低聲音:“你要去哪裏?”
“這個……反正不會留在申城,清梔,你不要告訴別人,我隻告訴你。”
越躍猶疑著,他不能告訴任何人,自己要去哪兒。
“你還會回來嘛?”
林清梔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
越躍摸了摸她的頭,苦笑搖頭:“估計不會了。”
“那我以後都看不到你了。”
林清梔攥住他的袖子,吸了一下鼻子,越躍驚愕了一秒。
沒想到還會有人為他哭。
“清梔,我會記得你的,永遠都不會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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