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斂坐到床邊,握起白絮細嫩的手,眼裏柔情似水。
“如果你醒來會拋棄我,我倒寧願你變作癡兒呢!你說,這樣的我,是不是壞得徹底?可我在聽見藥長老說出那番話後,第一個冒出的念頭就是這個,無法控製。”
秦斂大膽的用臉摩挲著白絮的手背,神情癡迷。
一旁的尋魂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白絮這次昏迷持續了三天。
這天清晨,薑簌剛被白勇半強迫的帶去休息,秦斂仍舊守在白絮床邊,眼底赤紅一片。
三天未曾合眼,讓眼前俊朗的男人渾身裹上了顯而易見的疲乏,光潔的下巴冒出星星點點的胡茬來。
他看見白絮一直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心下提起一口氣。
白絮緩緩張開雙眼,冷不防被擁入一個懷抱。
“絮兒,絮兒……”
耳邊有聲音不停呼喊著她的名字,什麼話都不說。
白絮回過神來,意識到懷抱的主人是誰,於是安撫性的輕拍他的後背回應道:“我在,我在。”
哄睡愛妻的白勇久久站立窗外,不知自己該進還是該離開。
“爹!”
女兒的呼喊打斷白勇的猶豫,他邁著沉重的步子來到白絮麵前,帶著悔恨的語調開口。
“絮兒,那件事,我和你娘……”
白勇眼中有淚花閃動,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卻被白絮打斷。
“爹,沒事兒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更重要的是將來不是嗎?”
白勇眼中的愧疚之色更加明顯,卻又慶幸女兒的平安無事。
“絮兒你一定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弄吃的來。”
白勇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好消息告訴愛妻,借口找吃的,快速離開房間,絲毫不覺得把女兒留給另一個男人有什麼不妥。
從白勇進入後就退到一旁的薑斂,此時看不清臉上的神色,渾身的氣壓有些低迷。
“斂哥哥,你去休息休息吧,這幾天辛苦你了。”
白絮感激的說著。
秦斂坐在床沿,想要給自己一個了斷。
“絮兒,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白絮的鎮定自若被慌亂取代,完全不敢直視麵前這個男人帶著侵略性的眼神。
“斂哥哥,你別這樣。”
白絮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逃避。
“別這樣?那要怎樣?你知道勇叔和簌姨已經在暗中準備你的嫁妝了嗎?”
秦斂的神色平靜,眼中卻是暗潮湧動,說出來的話更是恍若一記驚雷,劈在了白絮的身上。
靠坐在床頭的白絮一臉茫然,顯然一時無法消化秦斂所說的事情。
“我不知道。”
“沒事,你現在知道了,而且他們準備的東西裏麵,還包括了我的禮服。”
白絮從來沒見過這麼咄咄逼人的秦斂,思緒完全跟不上來。
“可我隻是把你當成哥哥啊!他們為什麼……”
秦斂用行動阻止了白絮說出更多傷他心的話——他吻上了那張失去了嬌豔色澤的唇。
白絮愣住了一瞬,隨即不停的掙紮著,伴隨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她也終於意識到,秦斂是一個男人,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已經成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