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段時間,藍蘭老實得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整天幽怨地盯著藍新,像是有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白絮有些受不了。
好在藍新心理素質格外強大,任憑藍蘭怎麼變著花樣秀委屈,她都保持著不看不聽的態度對待。
直到回家。
藍新爸爸,很少在家,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家裏的一切必須以他為中心。家族勢力龐大,祖輩經商不修文,對於兩個女兒的態度不一。
藍新媽媽,日常養養花,遛遛狗,逗逗貓什麼的,保養方麵更是一樣沒落下。孩子於她來說,隻不過進入藍家的必須條件而已。
藍新她們這一輩,除了她倆,全是男孩。導致老一輩的對她倆關注頗多,準確的說,是對藍蘭關注頗多。
這個家,教會了藍新一個道理——人心是偏的。
飯桌上,藍爸難得在家,卻還是板著一張臉。
藍新早就習慣了,自顧自吃著。
藍蘭則親昵地給藍爸藍媽夾菜,說些俏皮的話逗他們開心。
就在藍新放下碗筷,準備離開的時候,藍爸開口了。
“藍新!你就是這樣對你姐姐的!”
嗬!在這等著呢!
“爸爸,你不要這樣,這是我和小新之間的事情。”藍蘭放下碗筷,站在藍爸麵前。
“你太軟弱了!”藍爸把碗筷一丟,離開了餐廳。
“小新呐,在爸爸麵前,你還是乖一些比較好。”藍媽擼貓的手沒有停下,一邊漫不經心地扒拉碗裏的菜一邊勸說藍新。
“以後再說吧,我先回房了。”藍新無所謂。
“去吧去吧,我也該去陪阿迪散步了。”藍媽放下手裏的貓,往花園去了。
當晚,藍爸就離開了。
藍新度過了一個愜意的月末。
回到學校後,藍新和藍蘭的關係一直不溫不火的保持著微妙。
白絮原本準備離開,開始新一輪的收集,卻被藍新拜托留了下來。
“我需要你幫忙看著點藍蘭。”藍新如此說道。
於是,白絮附著於藍蘭經常帶著的手鏈上,開始她的監視生活。
換了個視角,似乎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站在藍蘭的立場去看藍新,真的很難不嫉妒。
無論哪一門科目,藍新都能輕鬆應對。老師也好,學生也好,對待藍新的態度總是要比對待她和善許多。
雖然這種差別多少也和藍蘭本身的作為有關,但那滋味確實挺難受的。
經過白絮長達半年的監視,終於得到了有用的消息——藍蘭臨時起意,準備在眾人麵前陷害藍新。而且,還是特別老套的方式。
藍新得知消息後,趴在桌子上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我一直以為是我想多了。”藍新沒有睜眼。
“你放下了?”白絮忍不住問。
“我從學校出來那天,就決定放下了。”藍新整個人有些頹喪。
“為什麼?你在學校學了那麼多東西,受的那些苦,就這麼浪費了?”柳樺學院的存在,不就是為了讓他們這些不良少年變成精英人才,然後再進行報社行為嗎?
“你沒有經曆過,你不懂。”藍新支起下巴,眼裏混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