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握著顧玉的手，走得飛快，周圍的工作人員滿眼羨豔。
顧玉對此十分滿意：“怎麼樣，我送的禮物好像很適合你嘛！”
“能不能先閉嘴，你個老妖怪！”本來關注就已經夠多了，她實在不希望再生任何關於她的傳言。
“我怎麼就是老妖怪了，叫我老妖怪的你，難道比我年輕多少？”顧玉甩開白絮的手，抱臂立於高大的宮牆之下。
“好，我們不討論這個話題，你就說，怎麼才肯去掉我身上這勞什子法術！”白絮站在顧玉麵前，學著他的模樣，抱臂而立。
“你有什麼能給我的？”周圍沒人，顧玉一秒麵無表情。
“你有什麼想要的。”白絮反問。
“我想要一具屬於我的，不會衰老的身體！”顧玉緩慢後靠，貼近冰涼的宮牆。
“像這樣不停使用新的身體不行嗎？”還是他已經沒有能夠支撐他換身體的法術了？
“嗬嗬，說得輕巧，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需要身體隨時就能拿走別人的身體嗎？”顧玉看向白絮的眼裏滿是不屑。
“這世界的一切都是有磁場的，我要是選了不合適的身體，那具身體裏的磁場會慢慢消耗掉我的修為。世界這麼大，要在萬千磁場中尋找到和自己磁場相同的身體，談何容易！”
“每具身體都有自己的命數，我哪怕奪了他的身體，還是得去完成他會完成的事情，這樣的生活，你願意嗎？”
“哦！對了，要是我沒能在身體死亡之前找到合適的身體，被這個世界發現我的存在，等待我的，估計隻有滅亡了吧！盡管我拚了命的想要活下去！可對於一個世界的運轉來說，我的想法又有什麼用呢？”
顧玉把自己描述得很可憐。
“這些就是你奪取別人生命的理由？”白絮絲毫不為所動。
“奪取？優勝劣汰的道理你不懂？”顧玉故作平靜的表情有些微裂痕。
“優勝劣汰？你認為自己是優？”白絮把顧玉之前送她的不屑還了回去，隨後聽見牙齒相互摩擦的聲音。
“你想要說什麼！”顧玉不再偽裝。
“我想說，你已經成為怪物了！”
“你憑什麼說我！”
“憑我從沒有奪走任何一個人的身體！”
“嗬嗬，你待在別人的身體裏說這種話，你當我瞎還是傻？”顧玉翻了個白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具身體和你的磁場一樣吧！”白絮摳起了指甲。
顧玉沒說話。
“那麼，當時你知道她已經死在廁所裏了？又或者說，她的死是你造成的？”白絮試探道。
“我沒想到她會死，我要死了的屍體有什麼用！”
“嘖嘖，這話說得真好，什麼叫沒想到，沒想到就能掩飾你害死了她的事實？”
“當時叫乘警，隻是不甘心，想要去確認吧！”
“裝作一副擔心小輩的模樣，實際上卻隻是為了擺脫嫌疑，這麼多年沒白活。”
白絮每說一句，顧玉的臉色就難看幾分。
“雖然你已經很壞了，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眼看對方即將惱羞成怒，白絮拋出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