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難纏的人物,是一對前呼後擁的母子。
那母子兩人,正是這水洲第二富——嚴家的掌權人。
母子中的兒子,則是白絮之前的婚約者。
“喲!我當這人死了呢?不曾想,還真給救活了!”說話的女人不過四十出頭,渾身珠光寶氣,像是怕人不知道她有錢似的。
“嚴夫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蔣秀三十幾歲才得這一個女兒,可不是讓人嘲諷的。
“嗬!整個水洲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怎麼,我還說不得了?”被蔣秀稱作嚴夫人的女人囂張地翻了個白眼。
“給臉的時候,趕緊接住就得了,別在那給臉不要臉。說吧!來這做什麼!”蔣秀可不想在這大門口被人看笑話。
嚴夫人修剪合宜的指甲不經意紮破了手心,這才讓她醒悟過來,收起憤怒,再次恢複成若無其事的模樣。“我們能來做什麼呢?”
嚴夫人頓了頓,眼神不住打量白絮,“自然是來看我未來兒媳婦的,不知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履行婚約,讓她嫁入我嚴家啊?”
“我要是沒記錯,前幾天大吵大嚷來我蔣家說要退婚的,也是二位吧!”蔣秀臉冷了下來。
“哦?是嗎?我怎麼不清楚?”嚴夫人裝作毫不知情。
“嗬!”蔣秀冷哼出聲,“人老了,連腦子也不好使了嗎?”
“親家,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以後好歹是要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人,說話怎麼能這麼刻薄呢?”要不是在場幾人目睹了全程,怕不是真的會認為她有多委屈。
蔣秀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再理會,麵向史威爾說道:“不好意思了,剛進門就被惡狗纏上,你們先回吧!”
“你怎麼說話呢!”嚴夫人哪能聽不出蔣秀話裏的意思。
“不用我幫忙嗎?”史威爾擔心蔣家母女會受欺負。
“沒事,這可是我蔣家門口,就憑她,還沒本事動我。”說著,蔣秀拍了拍手。
門內瞬間湧出數十個手持鐵棍的下人,把蔣秀和白絮護在身後,與嚴家眾人隔開了距離。
史威爾見此,不再堅持:“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
臨上車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始終沒開過口的嚴家少爺。
不知為何,史威爾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搖搖頭,他希望自己理解錯了這句話的意思。
嚴夫人還在不依不饒的叫嚷,盡管蔣秀已經帶著白絮進蔣家門了。
“麗麗,我一定會娶你的。”白絮對身後始終注視她的視線不厭其煩,回頭的那一瞬,卻聽見那看上去有些陰鬱的男人說了這麼一句。
對這種人,如果不是非得接近,白絮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快速回頭,白絮假裝沒聽見男人說了什麼,繞過影壁,往內院去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在蔣連文和蔣秀的有意撮合下,白絮時常跟著史威爾出門遊玩。
有家長在的時候,兩人基本很少交流。
隻在兩人在的時候,氣氛也不見得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