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陷入靜止。
白絮保持倚靠在床頭的姿勢,沒有任何反應。
實際上她在等,等嶽非文的暴走。
不!她說錯了,這不是嶽非文,這不過是個沒有思想的機器人罷了。
她想要等這個機器人先動手,現在她的能力回來了,她不是什麼以怨報德的人,之前在這機器身上受的罪,她必須要討回來。
她已經想好要怎麼處理他身上的材料了,全都拿去給尋魂增擴麵積。
這念頭一出,白絮突然想起大白曾說過的一段話——我們都是你性格中的一麵,你隻有認清我們,接受我們,我們才能真正成為一個人。
所以,現在擁有殘忍念頭的自己,已經回來了嗎?
雖然並不想承認,但白絮知道,經曆了這麼多的自己,早就改變了,她看向嶽非文。
嶽非文站在窗前,不知是在看那些掉落的物品,還是在思索著什麼,白絮想象中的暴走,遲遲沒有出現。
當他轉身之時,白絮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可誰知,嶽非文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向著門口大步走去。
破敗的房屋,瞬間隻剩下了白絮。
“這就走了?”白絮對著空氣說道。
為了以防有詐,她使用精神力再次探查了一番,可這頂層,確實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他這是走了?”白絮問尋魂。
“確實走了,但應該會一直在暗中監視你,畢竟那個和主人長得一樣的怪人要求他監視著你。”尋魂回答。
白絮聽著尋魂的分析,想起一件事:“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你枕頭下麵。”尋魂的聲音幽幽從白絮身後傳來。
白絮移了移身子,拿開枕頭:“你可以這麼直接出來了?”
“這不是他的世界,他沒那麼神通廣大。”尋魂飄了起來,然後投射出一道人影。
白逸的影像出現在白絮麵前,擔憂不加掩飾:“姐,你還好嗎?”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白絮什麼都沒問。
白逸的表情似在掙紮:“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該告訴你,有關於我的來曆。”
白絮很想伸出手摸摸白逸的腦袋,像他們都還活著時那樣:“你想說的時候,我會聽,可有時,時間不一定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
白逸:“你大概猜到一些了,對嗎?”
白絮:“不確定。”
白逸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我們是由同一個人製造出來的。我們除了麵貌相同,沒有其他的相似之處。”
“我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生的,就好像突然就存在了,沒有原因。”
“我們每個人都有類似的能力,這種能力在我們被安插到不同世界的時候,有了變化。”
“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去不同的世界收集那些高智商生物身上的生命能量,以生命能量為目標,改變那個世界的秩序。”
“我被分在一個科技高度發展的世界,原以為我會是同伴之間最輕鬆的一個,可我卻成了最先消亡的一個。”
“那個世界的人太過團結一致,我還沒能做出什麼,他們就發現了我的動機。他們並沒有直接表現出來,而是開始暗中設下必死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