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朦朧的夜過去,一切恍然未曾改變。
風若痕性子裏本來對任何都漠不關心,喜怒不溢於言表,最是讓別國來與之打交道的人黯然。
自那一夜,沁兒好似有了覺悟,既然他說這次回了風都之後就放了風曜,那麼她,是否也要一輩子留在他身邊,直至,他厭棄為止?
好自私啊……
騎著馬,插在隊伍的前麵,看著不遠處風若痕的背影,心裏又是唏噓又是歎氣。
麗娘好像看出了點什麼,嘴裏抿著淡淡的笑,跟在後麵。
司空陵騎馬與她並肩,沿途將她照顧得極好,見人眉開眼笑的望著前頭,也猜出了幾分。
“怎麼樣?覺得我們王爺勝算幾成?”
“十成十。”想也不想,她就果斷答道。
司空陵臉色大好,趁機追問,“如何?是不是想到當年——”
還未說完,麗娘輕飄飄的冷了他一眼,騎著馬小跑向前去了,根本不聽他說完。
後麵的人苦笑,也懶得說了,如今她身邊的人是他就好!
晃眼五日過去。
一路跨越了西北平原,穿過兩座富庶的城,來到風國最大的港口——江域。
風國的先祖,高瞻遠矚的將運河開到此處。
江域背倚翠蓮山脈,整座城池被巨大的運河貫穿,鬼斧神工。
就算別的國家用艦隊攻破這座城市,後麵的翠蓮山脈便成了巨大的保護屏障。
想要攻入風國內部,根本是天方夜譚。
出發駛向銀沙海西岸的船一共有五艘。
一艘載滿贈與船王的風國示意友好的寶物,三艘偏小的戰艦作為護衛,一艘則為攝政王專屬的戰船。
最大的那艘戰船威武氣派,可以與摩羅戰船媲美,遺憾沁兒沒有心情欣賞。
自船順著運河行駛,她的暈眩感就沒有消停過。
憑她輕功再好,走哪裏都要麗娘扶著,否則必然會摔倒,船行兩日,就快進入銀沙海,那女子暈得更加厲害,就連吃得都極少,終於是把風若痕急出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