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忽然變了。
烏雲堆積,暗沉了天光,沒有風,壓迫得人喘不過氣。
仿佛是要落雨了。
司空陵來到的時候,就見王府的下人行色匆匆的出入風雨樓,人人手中都端著被血染紅的水,心是早已驚動。
攔下一人問是誰的血,得知是賀蘭沁兒受了傷,才抒懷了些。
這女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好,迷得那男人暈頭轉向!
花殤站在外院,看得他那一副‘隻要風若痕無事便好’的表情走進來,忍不住道,“你別以為她死了,好日子便回來。”
隻怕賀蘭沁兒一死,風若痕就瘋魔!
司空陵止步不前,掃了眼樓內,知花殤話裏的意思,心煩的問,“怎麼樣了?”
“你好妹妹的陪嫁丫鬟來尋仇,在王爺的心頭肉脖子上劃了道傷口。”
說得是輕描淡寫,司空陵一聽又愣了,“多深的傷口?”
剛來時看下人端出來那些血水,就是他這個不懂醫術的人都知事態嚴重。
花殤還是那個口氣,冷冷哼了一聲,道,“兩寸不到的口子,皮肉傷而已,倒是該去查查究竟是個什麼蠱毒如此厲害,侵蝕了她的武功不說,但凡受了傷,就血流不止……”
越說越小聲,她也是擔心了。
畢竟賀蘭沁兒就過她們母子的命。
花殤就是這性子,越擔心,口氣越涼薄。
血若是止不住,那女子也頂不了多久。
各自憂心著,司空陵忽然又問,“你可去看過韻兒?”
這幾日他被風若痕支得暈頭轉向,想尋個求情的機會都沒有,也隻能指望花殤。
“你妹妹?”花殤揚了他一眼,“難道你不知道那丫鬟是為什麼來尋仇?”
聞言司空陵臉色突變,躁動起來,“你什麼意思?”
“為了保住你們司空家,王爺必須給出一個交代。”如此,她司空韻還活得成麼?
“我要見王爺!”二話不說,司空陵往風雨樓內走,花殤橫身將他擋住,“叫你來不是為了和王爺理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