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風曜知道他的軟弱。
知道他會在母妃死後,人前強忍著眼淚,自己躲在深宮的角落暗自哭泣。
知道他會在人前故作冷漠,人後嗬護一株被風雨摧殘過的花朵。
風若痕有血有肉,隻是……太不懂得表達!
“既然你已經選擇了沉默,為什麼不一直這樣下去!”風曜亦是恨極了他這點。
幾乎是承受了他所有力量的逼迫,風若痕平靜的俊龐終於有了一絲勉強。
“說話!!”穿著龍袍的男子暴怒的大吼!
兩把相交的劍,眼看就要從中間斷裂……
一味忍讓的人終於凝下神色,認真的問,“是不是隻有殺了你才能阻止一切?”
風曜猙獰的眼閃過一抹快意的猩紅。
堅決的回答——
“是!”
……
快近午時,沁兒他們的馬車才駛入了風都城的大門。
來時大概距城二十裏的時候,三人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怎麼沿途的百姓越來越多?
均是拖家帶口,拿著行禮,有的趕著馬車,有的手推車,還有的富商幹脆顧了隻鏢隊保護自己上路。
不知是要去往哪裏。
也或許,各人的方向都不同,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都想離開風國的皇城。
看情況不問也知城中定然發生了大事,那女子更加擔憂。
在看了白慕琳和花殤這些年互傳的信箋之後,所有都明白了。
由是風若痕自四年前奪走了風曜的一切,而她自己背叛了他的感情,所以……引得那男子報複一場。
而一直以來,都是她誤會了風若痕。
奪權囚兄,他卻沒有殘忍的將他殺害。
帶她南下,原可以與清仞聯手瓜分天下,隻因她一句‘不想做天下的罪人’而作罷。
司空韻也根本沒有死……
這些,還不夠嗎?
她早就淪陷了,心裏,卻換了另一個‘他’。
本以為天下如何都與她無關。
未曾想到,而今動蕩的江山,竟是她一手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