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被對方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有些沒好氣的回道：“你要嚇死人了！”
她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又是一個白眼扔了過去。
是胡媛。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一件白色刺繡的襯衫，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小腳褲。
頭發盤在頭頂，上邊綴著一頂閃閃發光的小王冠，額前垂下兩綹頭發，彎彎曲曲的，耳朵上掛著兩枚珍珠耳環。
她化了一個淡妝，眉毛又細又長，有著一雙狹長的鳳眼。
她斜著眼睛看了白靈一眼，那種高高在上睥睨四方的感覺，白靈鬆了一口氣，還是熟悉的配方。
胡媛把鞋子脫了，看著鞋櫃裏剩下的那雙拖鞋，開口道：“白靈，你可是要我收留你的，能不能對我好些？”
白靈撇了撇嘴：“啊呀呀，不好意思啊，穿了你的拖鞋，不過你肯定是不會怪罪我的吧？”
胡媛好笑的看了一眼白靈，白靈圓溜溜的杏眼全是無辜。
她伸手把剩下的一雙拖鞋拿了出來：“行吧行吧，就當我是發善心了吧，既然你想穿那雙，那你就穿吧。”
白靈笑了起來，她從榻榻米上跳下來，手裏還拿著胡媛的抱枕。
她站在胡媛的麵前，斟酌了一番，試探著開口：“阿媛，你說我做夢了，和……”
她衝著胡媛施了一個眼色，胡媛順著對方的眼神看了過去，是菩薩像。
胡媛伸手拍了一下白靈：“想什麼呢？怎麼可能？”
“你應該是沒有看過《金剛經》，雖說我供奉的是佛祖，但是並不是說佛祖是永生的。怎麼可能入夢。”
“他隻是我心中的道義，而不是什麼能鋤奸懲惡的人，還可能是不存在的。”
胡媛捏著白靈的下巴，開口道：“你，夢到什麼玩意了？”
白靈“啪嗒”一下子打開了胡媛的手，上下打量著胡媛，開口道：“你，你不是穿著旗袍嗎？怎麼突然就換了衣服？”
“那是工作裝，工作裝懂嗎？！”胡媛看著白靈，一副“你是白癡嗎？”的樣子。
白靈抿了抿嘴角，被嘲笑了。
“會玩會玩，你可真會玩。你還有工作裝？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在這裏做什麼？”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腦袋裏冒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你該不會……”
“嘭！”
說實話，兩個人作為發小，甚至說我給你個眼神你就知道那個是正確答案的交情，胡媛在對方還沒有說出來時，就都明白了。
白靈捂著頭，有些幽怨的看著胡媛：“你幹嘛打我？”
胡媛翻了一個白眼：“你撅屁股我就知道你……”
“停！這和你打我沒有直接的關係！你不用找借口！”
胡媛撇撇嘴，整個人都變得鮮活，沒有剛開始見麵的那種疏離感：“不過是一個故友的房子，我給看著，趁機收幾個信徒。”
白靈：甘拜下方。
胡媛看了看白靈，伸手拿起了她放在玄關上的小包：“這裏邊有什麼東西？這麼多寶貝？”
白靈的小包鼓鼓的。
白靈搖了搖頭，從胡媛的手裏拿過來小包，漫不經心的重新放回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