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的頭開始尖銳的疼，一想到莫家人不懷好意，白母連心髒也跟著疼了起來。
呼吸有些困難，她大張著嘴巴，希望能呼吸到微薄的氧氣。
莫妍辭被嚇了一跳，她雖然知道，白母的情緒不能緊張，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才會聽從白母的要求，讓她住在了第一人民醫院。
莫妍辭連忙按床鈴，醫生護士嘩啦啦的來了一大堆，醫生看到白母一副哮喘發作的樣子，連忙把白母的扣子解開了兩個，把人給放平。
護士湊上去，給白母順著氣，已經有人拿了氧氣機過來，直到給白母戴好，一群人才穩下心來。
醫生看了一眼莫妍辭，開口道：“病人有心髒病史，有家族病史嗎？”
莫妍辭抿了抿嘴，開口解釋道：“沒有。”
醫生停頓了一下，又走到白母身前，看了看對方的瞳孔。
這個時候，白母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護士在一旁看著十分著急，莫妍辭看到了白母的情況，伸手推開了護士，開口道：“伯母，深呼吸，深呼吸……”
白母的臉色還是發青，醫生都準備讓護士推開莫妍辭把人送去搶救了，沒想到莫妍辭直接把氧氣罩拿了下來，她伸手掐住白母的人中，開口道：“伯母，深呼吸深呼吸……”
白母的情況這才穩定下來。
醫生護士都鬆了一口氣。
等到白母已經好了，醫生才把莫妍辭喊了出來：“病人這種情況多久了？”
莫妍辭估摸了一下，開口道：“大約一個月了吧。”
一個月，正好是白母從T城跑到這裏的時候……
醫生衝著護士伸手，護士連忙把白母的病例遞了過來，他皺了皺眉，又看了看莫妍辭，開口問道：“為什麼沒有記錄？”
莫妍辭抿了迷嘴角，她的眼神往白母那裏偏了偏。
白母經過剛才的抽搐，已經安靜的睡著了。
她這才開口道：“她不讓說，平常我在這裏的時候，她很少犯病，今天，也是第一次。”
醫生看了一眼莫妍辭，拿出來筆順手在案例上記下，“有癲癇史嗎？”
莫妍辭搖了搖頭，這次就是十分肯定了：“沒有，她從來沒有過。”
醫生把病曆遞給小護士，對著莫妍辭開口道：“既然沒有明確的病史，那就做個檢查吧，檢查一下心髒還有腦部，做個CT吧。”
莫妍辭點了點頭，忽然間想起來什麼，開口問道：“對了，需要去一下精神科和心理科嗎？”
醫生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睡得正熟的白母，這才開口解釋道：“這樣吧，先做完這些檢查，如果確定不是因為器官病變引起的，那就去看一下心理科吧。”
莫妍辭道謝，醫生這才離開。
等到醫生護士都離開了病房，莫妍辭關上門之後，坐在白母的床前愣神。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雖然她知道對方的身體不是很好，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好好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莫妍辭看著白母的臉，忽然想起來，白桑和她是很像的。
尤其是眼睛，當白母清醒的時候，她還沒有看出來，現在她睡著了，就十分的明顯了。
兩個人的眼睛……白桑的要更大一些。
莫妍辭低下頭，把視線從白母的身上移開，她站起身來，弄了弄自己身上因為剛才搶救白母弄出的褶皺。
整理好了之後，她才把目光放到白母的身上。
愣了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神色十分複雜的走了。
白母在莫妍辭關上門之後，便醒了過來。
她摸了摸胸口，看來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從前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在T城過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自從那件事之後……
她歎了一口氣，老白應該在這裏吧，五樓？
她很想去看一看，但是……不能去。
……
莫妍辭出了病房，接到了莫小爺的電話：“小辭，你去哪裏了？”
莫妍辭單手開車，連上車載藍牙之後，才繼續道：“出來有些事情，確定了一下名單。”
莫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