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就是老的辣，白靈這邊還沒有動作，就被對方給死死的壓了下去。
偏生白靈隻能抿抿嘴，不說話。
老太太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白靈，笑道：“桑子，你不要多想，無論誰代表奶奶，你都是奶奶的親孫女。”
親疏分明。
胡媛是外人，所以需要老太太的勢，而白靈是親人，是親孫女，所以不需要這些東西。
白靈有些忍不住，她抬頭看去，老太太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接捅到了她的心底，似笑非笑：“桑子，你最乖了，對吧？”
白靈打了一個寒顫，她勉強的笑了笑，“當然了。”
言不由衷。
分外明顯。
白老太太點了點頭，把白靈的表情盡數收進眼底，她一臉慈祥的開口道：“玩的開心點。”
白靈：“……”
不太想回答了。
你這不就是送我去被逗樂子的嗎？開心，是想讓別人玩我玩的開心點吧？
胡媛在一旁接口道：“好的，姥姥，我一定會照顧好桑子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衝白靈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姊妹情深的樣子。
白老他太笑了笑，似乎沒有看到白靈的抗拒，一臉放心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等會你們兩個一起去吧。”
胡媛點了點頭，還伸手扯了扯白靈的袖子，白靈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還是勉強的笑了笑：“好的。”
老太太見白靈一副順從的樣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老太太的腳踏出門時，白靈帶著一絲疑惑開了口：“奶奶，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和莫九韶有聯姻關係？”
老太太轉了身，點了點頭，白靈順勢走到對方的身邊，直視老太太的眼睛：“如果他認了一個和我一般大的兒子，我該怎麼辦？”
白老太太：“……你放心，莫九韶不會這麼做，最起碼這個孩子辦事不會這麼草率。”
“萬一呢？”白靈鍥而不舍的追問：“我們之間的聯姻，還要維持嗎？”
白老太太的臉色變了變，這件事是誰告訴她的？
白靈看著白老太太眼底的探究，歪了歪腦袋，開口道：“您覺得呢？”
她嘴角的笑容，似乎在挑釁老太太，老太太的抿了抿嘴，她的手緊緊的握著貴姨的手，似乎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
她搖了搖頭，看向白靈的時候，嘴角的弧度已經慢慢的拉平了。
“桑子，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老太太開口問道，她的手攥著貴姨，有些泛白。
白靈歪著腦袋，看著白老太太，麵帶恭順：“聽莫妍辭說的。”
莫妍辭？
那個丫頭什麼時候來了？
她抿了抿嘴：“你還認識莫家的那個丫頭？”
白靈搖了搖頭：“不認識。”
白老太太沒有開口，想要聽到對方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白桑居然沒有繼續說下去。
就好像是她提出一個問題，然後白桑單純的回答了一樣。
就是這幅樣子，白老太太看著白靈一副茫然的樣子，渾身的怒氣噌噌噌的漲，白靈毫不畏懼的直視對方，就好像沒有感覺出來對方在生氣。
她笑道：“奶奶，您還沒有說怎麼辦呢……”
她頓了頓，兩隻手攪在一起，有些不安的開口道：“奶奶，要是我當時不說話，會不會就讓人覺得，我們白家並沒有什麼本事？”
“這會讓人貶低我們白家的吧。”
白靈把“我們白家”壓得十分重，白老太太果然臉色變了變，似乎沒有想到白靈會這麼簡單就戳到了自己的痛處。
她看著白靈，一時間進退兩難。
要是讓白靈直接退婚，這個結果顯然不是她能接受的，但是……
白老太太的眸子閃了閃，忽然臉上又掛上了慈祥的笑容，她悠悠的開口道：“你覺得呢？桑子，你覺得該怎麼解決？”
白靈笑了，胸有成竹的樣子：“當然是退婚啊……不然，我拿什麼來維護我們白家的尊嚴啊？”
白老太太擰了擰眉，似乎沒有想到白桑會這麼說，她不僅有些懷疑，白桑給是故意這麼說，海就是這麼想的。
白靈看到微微皺著眉的老太太，有些不解的問道：“不過，奶奶，我有這個權利退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