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嶽,哦,不,現在應該叫你老彭了,你也太那個什麼了,我們跟了你這麼久,竟然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說不定我真死了,還以為你叫嶽成。”石頭一席話說得眾人大笑,彭祖之說:“之前沒告訴你們,也是為了任務需要,要是我們自己都沒把戲演好,如何能給別人看?好了,不開玩笑了,時間很緊,任務很重,我們必須趕在國民政府派來的人到達泰康之前完成任務,要不然很可能就沒機會了。”
“彭大哥,你下達命令吧。”烏天賜說,彭祖之的目光從所有人臉上掃過,然後說:“行動時間就定在今晚!”
彭祖之馬上致電秦江山,就說自己為了迎接上峰的到來,特奉命前去視察兵工廠的工作。
會議結束後,烏天賜去做了一件事,他不知道自己此去還能否活著回來,所以回到木屋,打算跟晴子告別。可是等待他的卻是晴子冰冷的身體。
烏天賜跪在地上,淚水流成了線,悲痛地痛哭:“對不起,我回來晚了,但是我答應你要親手殺死鬆浦的,我做到了,鬆浦死了,你的大仇也報了!”
他長跪不起,心中悲切,為自己間接害死了這對母女而深深的自責。
傍晚的時候,突然下起雨來,夜漸漸黑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彭祖之一行全都穿著國軍的服裝,當他們到達兵工廠門口時,秦江山親自帶人迎接。
“到泰康這麼久,一直忙於其他事,也沒過來看看,兵工廠的事全都有勞秦長官了。”彭祖之假意客套了幾句,然後在秦江山的帶領下進入工廠內部。
兵工廠內人頭攢動,兩步一崗十步一哨,守衛非常森嚴,一排排機器正在運作,穿著國軍軍裝的工人在機器前緊張忙碌。
彭祖之開始還擔心製造武器的工人是普通老百姓,沒想到秦江山這隻狡猾的老狐狸居然把士兵改造成了工人,這樣一來就可以防止泄密了。
彭祖之偷笑起來,因為這樣正合他意,正好可以一鍋端了。
秦江山給他介紹武器生產情況,自豪的說:“咱這個兵工廠生產出來的武器,那可是響當當的,要是日本人現在還敢來,隻要用上這些武器,一定把日本人打得落花流水。”
“哎,我聽說蔣委員長準備將這個兵工廠的規模再擴大?”彭祖之問,秦江山道:“是有這麼個意思,你也知道,國共之間馬上就要開仗了,這決定輸贏的先決條件,肯定就是武器了。”
“要是能把兵工廠搶奪下來為我黨所用,那該多好啊。”彭祖之在心裏默默地說,他是多麼不忍心將兵工廠炸毀,但是情勢越來越複雜,如不炸毀,國共之間一旦開仗,就不知道有多少戰士要死在從這個兵工廠生產出來的武器下。
秦江山突然停下來說:“前麵是兵工廠的心髒部位,請特派員留步。”
大門前有兩個士兵站崗。
彭祖之饒有興趣地問:“心髒部位?什麼意思,說來聽聽。”
“簡單的說,就是堆放生產武器的特殊材料和設計圖紙的倉庫,換而言之,假如兵工廠遭到敵人襲擊,但是隻要保住了倉庫內的設計圖紙,那將來重建兵工廠就容易多了。”
彭祖之聽了這話,心裏像被貓抓了似的,沉吟了片刻,說:“好,既然如此重地,那就不進去了,你帶我到別的地方轉轉。”
彭祖之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在此時,倉庫的鐵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軍大衣的男人從門裏走了出來,向秦江山彙報:“新的設計方案經過修改已經成型,隻要原材料一到,馬上就可以投入生產。”
“很好,再催一下吧,隻要這批新式武器順利投產,蔣委員長一定會大大嘉獎。”秦江山當著彭祖之的麵毫不忌諱,“特派員啊,你這次來可是給兵工廠帶來了好運,走,我再帶你到處轉轉。”
可就在此時,一聲清脆的槍聲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緊接著傳來一陣嘈雜的槍聲和嚎叫聲。
秦江山大驚,厲聲喝問:“怎麼回事?”一戰士跑進來報告:“外麵有敵人襲擊。”
“什麼人,多少人?”
“不清楚。”
“媽的,誰敢到此搗亂?所有人跟我出去,加強警戒。”秦江山二話沒說便丟下彭祖之衝了出去。
烏天賜帶著左金珠躲在山上,衝著兵工廠方向胡亂放槍,攪得秦江山和手下亂作一團。
此時,雨還沒停。
烏天賜和左金珠早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加強警戒,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離開半步!”秦江山到底是一棵老薑,把自己的人緊緊地定在了兵工廠周圍,但他再狡猾也有疏忽的時候,居然忘了還留在兵工廠裏麵的嶽成等人。
“快進去,外麵危險,好好保護設計方案。”彭祖之對穿軍大衣的男子說,男子剛轉身,還沒來得及關上大門,石頭和李三突然出手將兩個崗哨打暈,然後進入了倉庫。
“你們……”男子聽見聲響,剛一回頭,話沒說完也被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