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恢複的不錯”巫白道“你知道,雖然你的腿受傷了,但是也不能一直讓你躺在床上,你可以適當的活動活動……”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活動的過程中,你有可能站不穩,再次摔倒,你腫起來的腳踝可能就會好得不那麼快了,你知道最壞的結果是什麼嗎?”
“是什麼?”陸昭明弱弱地問道,他總感覺巫白話裏藏刀,他要是回答的不讓他滿意的話,可能他的腳就真的廢了。
“就是再也走不了路”巫白嘴角微微翹起。
陸昭明渾身一抖,隻覺得脊背發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下他縮在被子裏徹底不敢動了,巫白見嚇唬他嚇唬的差不多了,他就出去找了幾根樹枝,在樹根下麵找了一些藤蔓綁在一起搓成手指粗細的繩子,編製成一個四四四方方的網袋子,將樹枝交叉放在四角支撐。
陸昭明躺在床上無聊地望著天花板,想要偷看巫白在幹什麼,但是想起他的目光中警告,為了自己的腳,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躺著,不知不覺地感覺眼皮變得沉重,閉上眼進入了夢香。
夢中他去到了一處河邊,河邊種了不少紅色的彼岸花,彼岸花正在花開的季節,正條河邊都被彼岸花占據,一眼望去紅豔豔地一片,十分驚豔。
他走過去,置身在一片彼岸花中,他深呼吸然後慢慢吐出,伴隨著微不可查地花香味道,整個人心曠神怡。
“可惡!”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陸昭明尋著聲音望過去,在他的背後,一個人穿著一身暗紅的紅衣躲在彼岸花從中,拿著小鏟子在地上挖著什麼。
“那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裏有人”陸昭明以為他誤入別人的種的花田,給主人造成了困擾。
那個紅衣人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個人在那裏嘮嘮叨叨。
陸昭明好奇地走過去,他繞到紅衣人的前麵看清他的麵容,竟然是一張骷髏頭,骷髏頭手上的鏟子正在埋著一具人頭。
人頭是倒著放的,脖子裏塞滿了泥土,上麵種植著一顆開的正鮮豔的彼岸花。
他嚇的連連後退幾步,倒在了地上,這時他注意到骷髏頭有幾分熟悉,定睛一看那不就是他自己嗎?
他驚恐地趕緊摸自己腦袋,上麵什麼都沒有,他的視線一下旋轉成倒視。
骷髏頭捧起他的腦袋,黑洞洞的眼窟窿突然冒出兩團火焰。
“啊!”陸昭明一下驚醒,他下意識地擦了擦額頭,袖子上被浸濕了一片,他平複下來,背後的衣服濕踏踏的,不舒服地拉拉後麵的衣服,從窗口進來的微風讓他的感覺舒服了許多。
他怎麼會做這麼可怕的夢魘,陸昭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慶幸它還好好地在上麵。
“少年?”陸昭明想要把自己剛才做的可怕的夢魘跟巫白講講,他要講的可怕一些,最好也讓少年晚上也能做噩夢。
想起少年夜裏尖叫的模樣,陸昭明就覺得十分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