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疾?”遲素琢磨著,“麗嬪還真是很癡心啊!”
麗嬪聽著遲素的話,誤會了,以為遲素也吃了自己的醋,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半跪著給遲素請罪,“麗嬪不敢,請皇後娘娘責罰。”
遲素忙把人給扶回了椅子上,在福寧宮的客堂裏踱著步子,“這六宮嬪妃,皇上本就該雨露均沾嘛。這是祖上的規矩不是?!不過麗嬪妹妹也太認真了,這後宮裏除了皇上,有趣兒的事兒可多了去了。可別把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了。”
德妃則長歎一口氣,拉長了語調道,“皇後娘娘得有理,等到夏,我還想和皇上皇後告個假,去承德老家住上一陣子,一來避暑,二來回去修養修養。”
遲素道,“德妃姐姐覺得自在就行,這往後的日子還長。大家都得養好身子,給皇上多添子嗣不是。”
到子嗣,德妃和麗嬪都沒了聲響,昨日蘭貴人喜得貴子,以後在這後宮之中便可母憑子貴,就算犯了什麼錯,也能豁免不少了。可這兩位,同樣兩年前進的宮,一個還受過椒房獨寵,怎的就一個蘿卜丁兒也沒生出來?
遲素察覺著氣氛不對,“這…子嗣的事情嘛,都會有的。本宮到時候,讓太醫們挨個兒給你們調理身體,讓你們都好生養!”
麗嬪這才開口,“多謝娘娘記掛著我們。”
德妃出神不錯,話也多幾分硬氣,“真是要能調養好了,皇後妹妹也多給自己調理著。您生的那才是嫡子,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
一到生娃,遲素就想起昨晚上的情形來,“嗬嗬嗬,你們先!你們先!”
這頭德妃和麗嬪請完安就各自回宮了,遲素則在自己宮裏,琢磨著這淩乾的後宮來,總感覺危患重重,不能讓人省心啊。
除了剛才的德妃和麗嬪,原主的記憶裏,好像還有一個階品僅次於自己的皇貴妃,還在不屈不撓地與那瑾妃爭寵;另外冷宮裏還住著個就快炮灰聊佟貴人。除了那個受寵的妖妃,大家的日子,咋都過得這麼憋屈呢?
這還不是拜他淩乾所賜麼?
遲素想好了,日後,得先要在後宮組織好各宮各院娘娘的生活,畢竟爭寵事,開心事大。
遲素正準備找淩乾好好聊聊,這日後在後宮大肆開展文體活動的事情。杜公公卻不請自來了。
杜公公給遲素見了禮,“娘娘,皇上今日正事兒忙,離不開書房,讓奴才來請娘娘去一趟禦書房。”
遲素對杜公公道,“正巧,我也有事兒要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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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乾端坐在自己的書房裏看奏折,這頭杜公公把遲素領了進來。
遲素作完禮。淩乾便一揮手將杜公公支了出去。見杜公公關好了門,才放下手中的奏折走來遲素麵前,“昨日夜裏,皇後對朕做了什麼了?”
臥槽,他不會是發現自己意圖睡他未遂吧?!遲素麵上卻十分淡定,“臣妾,伺候皇上睡著,就去書房歇息了。”
“伺候我睡著?”淩乾擺起手,擱在了自己的脖子根兒上,“我怎麼記得,皇後是把我打暈的?!”
這是皇宮,他皇上最大,遲素連忙認慫,“皇上給臣妾一百個膽兒,臣妾也不敢打暈皇上啊?皇上是不是記錯了!臣妾記得,昨夜皇上在臣妾的福寧宮用膳的時候,喝了些酒,白日裏又政務繁忙。一進來臣妾的寢宮,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淩乾不真要和她究竟,畢竟有傷龍體,還真是要治罪的。“行,那這一茬,朕不跟你計較。那,皇後為何不和朕同房,而去書房睡覺?”
遲素暗地裏轉了轉眼珠子,“臣妾月事來了!怕汙穢了皇上的身子!”
淩乾久經女兒沙場,月事的確不便同房。可又覺得不對勁兒,“所以皇後去書房歇息前,把朕的褲帶解了?”
糟了,昨把他褲帶解了就忘了係回去。“咳咳咳,怕皇上睡得不爽,就幫皇上把褲帶解了。”
淩宸逼近一步,遲素後退一步,“皇後,月事真的來了麼?”
“嗯!”遲素點頭。
淩乾看著眼前的女子,平日裏不覺得,今日怎麼就看得這麼順眼了?“那,皇後要不要找太醫算算日子,是時候,給大魏朝生個嫡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