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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仙師,怎麼樣?”
郗超對謝小滿的稱呼,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已經變化,畢竟方才呼吸的釋放太過明顯,而所有的原因都在於一麵銅鏡的擺放位置。這種事實太過驚人,不由得他不服。
如今見到謝小滿四顧其間,郗超的心中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這個為桓溫北伐不知出了多少力,出謀劃策、運籌帷幄的人,竟然也會有這樣緊張的時候。
至於謝小滿,她正在尋覓鬼氣的根源。
萬物皆有因,鬼氣突然出現在房間裏,自然也有相應的原因。如果隻是附著於物件上,扔掉就是。如果是風水的原因導致陰氣積累,改變就是。相對來說,最難以解決的就是附身於人,不論是最初桓溫肩膀上站著的那隻小鬼,還是之前許哲峰夜行時沾染上的那隻皮臉怪,都屬於附著於人的範疇。
當然,如果隻是小鬼,隻要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並沒有難以解決的辦法,一張鎮字符貼過去,十有**都要消融的。
倒是眼前這個局麵有些難解,謝小滿一時間看不清楚,隻覺得鬼氣全部彌漫在床榻周圍,一時間竟看不出來源。
微微搖頭,謝小滿道:“這間房裏的鬼氣太盛,我現在找不到來源。郗大人,請問一句,夫人自從發病以來,是不是都在這間房裏養病的?”
聽到“鬼氣”二字,郗超隻覺得脊背發涼,頭發根兒幾乎都要豎起來,麵色僵硬的點了點頭,聲音微啞:“的確如此。”
“那郗大人就請麻煩一下,著人先將夫人扶到其他房中安歇,我要再看一下鬼氣。”
聽到這句吩咐,郗超哪裏敢耽擱,連忙換了人,手忙腳亂的一頓折騰。
下人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畢竟劉氏的病,算是隱疾,除了一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頭清楚外,其他人並不知曉。
這時候劉氏被大家從主臥中抬出來。這一舉動,不免讓下人們嚇了一大跳,心中不禁有了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是有關休妻、下堂之類的猜測,一時鬧得府裏有些慌亂。
郗超如今心心念念的都是房中的“鬼氣”。這時候緊皺了眉頭,心裏發虛,時不時偷瞄著四下,生怕一個不小心見到什麼,心裏突突的難受。
好在謝小滿仍舊在場,郗超看著她的淡然,也跟著安心了幾分。
謝小滿看著眼前的氤氳鬼氣,果然因為劉氏的離開而邊淡了一些,但依舊存在。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是榴蓮。雖然它才是臭味的根源,但若是將其放到房間中的時間長了,即便將榴蓮拿走,房間裏的味道還是會經久不散。
反過來說,如果榴蓮是放到了枕頭上的,把充滿了榴蓮味道的枕頭取走之後,房中的榴蓮味道也同樣會變得淡一些。但這並不能說明枕頭才是氣味的源泉。
“我需要時間。”謝小滿看著眼前的鬼氣,又看了看天色,“聽郗大人的說法,這鬼怪恐怕是每天夜裏才會來作祟的。我今天晚上會過來。如果……”謝小滿想到了什麼,“如果我沒有來的話,你也不必費心去找我,快些去找薛子承。讓他來看看吧。貴府的這件事情,說白了,可大可小,還是早些根除的好。”
郗超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明白為什麼謝小滿晚上不來,還不讓去找。但也隻能連連應是。
謝小滿想了一下,補充道:“我先給尊夫人下一道鎮字符,雖說是治標不治本,但多多少少能起到一些作用。”
“多謝謝仙師!”郗超感恩戴德。
由郗超帶路,謝小滿來到安置了劉氏的客房。此處現在也帶著鬼氣,但顯然淺淡了很多,連劉氏自己都完全清醒過來,隻是身子虛弱的厲害,此時正靠扶在人身上,吃著些清淡的豆粥。
“夫君。”見到郗超,劉氏用極低弱的聲音喚了一聲,意態憔悴,我見猶憐。
“別說話,好好歇著。”郗超連忙上前,將丫鬟手中的豆粥接過來喂她,聲音幾乎哽咽,“你能吃東西就好了,這些日子可擔心死為夫了。這位是謝仙師,你之前應該見過的,安石公的侄女,道法高深,你現在之所以能夠清醒過來,全都憑借著她的厲害。你且放心,今天晚上謝仙師就會出手降魔,到時候你的病自然就好了。”
“夫君。”劉氏自然是想到了前些日子的亂事,麵色一紅,腦袋都快埋進郗超的懷裏。
雖然已經是三十餘歲的婦人,但做出這等小女兒態時,仍舊讓人覺得憐愛。畢竟夫妻之間便是如此,老來攜手,勝過千言萬語。所謂恩愛,不過如此。
謝小滿微微一笑,隻覺欣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