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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遇到了薛子承,連謝小滿自己恐怕都永遠不會知道,原來止血符這個初級到幼兒園水平的符篆,竟然還有這樣的用途!
所謂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薛子承憤怒無比!他如今心心念念就是與謝小滿同歸於盡!可是如今,他的武器竟然都被剝奪了!
不!不僅僅是剝奪了武器!甚至連尊嚴都一起被剝奪!
媽的!哪有這樣的事情!從來沒見過給敵人拍止血符的!
憤怒之餘,薛子承隻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道理來說,謝小滿的靈氣應該早已消耗光了才對,這一張止血符的靈氣又是從何而來的?她怎麼可能施放的出來?
難道自己對謝小滿修為的程度一直判斷有誤?還是說,她離開的這幾日遇到了什麼事情,修為再度增加了?
薛子承雙目寒光一閃,心裏下了狠心!也罷!不管你謝小滿修為到底倒了什麼程度,終究會有體內靈氣枯竭的時候!
我薛子承劃破自己的手腕隻是一個動作,你謝小滿施放止血符卻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氣!既然如此,我薛子承奉陪到底就是!
薛子承盯著謝小滿的麵孔,冷笑一下,抬手對自己的手腕又是一刀。
“你這個人,怎麼說不通呢!”謝小滿氣極反笑,手上動作倒是不停,瞬間一道止血符再度發出。
薛子承見狀也不惱,繼續劃。
謝小滿眼睛瞪得溜圓,繼續拍。
於是乎,二人之間就產生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戰鬥狀態……
河口中,夜間逡巡的野狼被這邊的血腥氣息吸引過來,開開心心正在靠近的時候,忽然感覺到空氣中憤怒的靈氣波動,頓時嚇得哀鳴一聲,萬分不舍的離開,一步一回頭。
正在睡覺的兔子被紛紛嚇醒。拖家帶口的離開了這個讓兔子們費解的區域。
河水中的魚兒們,找到了一個舒適的觀賞距離,呼朋喚友的跑來隔著水麵觀看午夜場電影,眼見著畫麵太過血腥暴力。便連忙把孩子們攆回水草裏睡覺,大人們繼續好奇的瞧著,權作娛樂。
這樣的狀態,大概持續了一刻鍾。
一刻鍾之後,謝小滿已經盤腿坐到了地上。張嘴打了個哈欠的同時,手上一張止血符隨之拍出。
薛子承麵色又黑又白,目光中原本的堅毅也被茫然無措所代替,但他仍舊機械且執著的一下又一下劃著,但是速度明顯已經變慢了很多。可是他依舊重複著,仿佛準備就這樣一直繼續下去,直到世界盡頭……
謝小滿百無聊賴:“薛大人……咱能不能就這麼算了,打個平局還不成麼?”
薛子承並沒有說話,他的雙唇有些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失血過多,又或者……單純是被氣成了這樣。
這算什麼事兒呢?死都不讓人死了?
還有,這謝小滿體內的靈氣,怎麼就一直沒有窮盡呢?
“薛大人……薛先生!薛前輩!薛大哥!”謝小滿也快急了,“咱就這樣吧!乖!今天就這麼收工了好不好?這樣繼續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啊!”
薛子承繼續著動作,雙眼已經無神,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謝小滿都快哭了:“我的靈氣是不會消耗光的!夏花姑娘教了我一個神奇的門法,所以,您不用繼續等了,咱們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除了被餓死之外,應該不會有其他的死亡辦法……”
薛子承依然沉默,機械著劃著手腕。
他手腕上的傷口層層疊加著,可除了疤痕之外。並沒有留下任何多餘的傷口。隻是疤痕這樣縱橫交錯著,讓人觸目驚心。
“您行行好,停下來成不?您這種舉動對未成年人有誤導的傾向,讀者會罵我的!”謝小滿欲哭無淚,整個一個幹著急,“要不然。您要是心裏有氣,我讓您捅我一刀?或者您揍我一頓也行!咱再這麼耗著,天可就亮了!”
聽到“天亮”兩個字,薛子承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麼。
他突然抬起頭,看著謝小滿,殘忍的笑了一下。
謝小滿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弄得一愣,隻聽薛子承用沙啞的聲音道:“隻要我拖住你,桓將軍的軍令就可以繼續執行。到頭來,還是我贏了。”
謝小滿聞言,收斂了臉上的目光。
她不再坐著,站起身來,表情變得嚴肅。
薛子承見狀笑了一下,忽然有種勝券在握的感覺,手中匕首調轉方向,這一次,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謝小滿依舊施符,這一次,卻是引風符。
她瞬間來到薛子承麵前,與他隻有一寸的距離,並且伸出手,左手握上了他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