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孔律肖坐在單人沙發,懷裏枕著他的為為,兩人在一起親密的看電影。
有放映廳不去,雙人沙發也不要,就這麼膩歪在一起看了快一部電影,聽到腳步聲後,兩人齊齊抬頭。
為庾亭夫婦剛看見他們倆,孔律肖就低咳一聲連忙鬆開摟著為蔚的手,起了身。
為蔚照舊坐著沒動,看了看來人,勾了勾唇,低頭慢條斯理的把電影關了。
孔律肖喊了人,為蔚聽到那聲爸媽,心裏一軟,抬頭看了看他。
她爸媽對他,是真看不出異樣,客氣的招呼他坐後說了一會兒話,才轉頭看她,原本是想問她怎麼總喜歡不打招呼告訴他們一聲,但剛剛進來時看到那一幕,夫婦倆瞬間都明了了。
想玩呢,玩夠了才會想要過來。
所以也就省起不問了,隻隨便說了兩句她的工作,隨後傭人就來喊可以用晚餐了。
餐桌上上了酒,孔律肖陪嶽父大人喝了不少。
為蔚沒喝,也依舊不怎麼說話,都是別人問,她懶洋洋的答,多半還是孔律肖包攬了。
兩人說到某些事的時候,總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隨後一個寵溺的輕笑,一個歪過頭老實吃飯。
為庾亭夫婦倆,心裏不是滋味的感覺比第一次更甚,但這兩人,又實在讓人不知怎麼說好,總是那麼好,一直膩歪。
為蔚看上去,那麼愜意,孔律肖呢,她在身邊的時候,他永遠不知道別人是什麼,眼底永遠彌漫著一股從容的溫柔笑意。
讓人忍不住也想對他溫柔,答應他任何想法,甚至年尾的婚禮。
晚餐後不久,為蔚去洗漱,孔律肖和嶽父嶽母照舊在二樓花園閑坐。
為蔚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說了一會兒話。
孔律肖說到他父母的行程,為庾亭夫婦一聽就知道,他父母是覺得,為蔚跑去登記後還沒空回來過,得讓她先回來一趟,後麵他們再來才合適。
明白後,夫婦倆均一笑,焦鑰看著孔律肖說:“沒關係,什麼時候都可以。”
為蔚推開門走出去,穿著件花裙子,夜風一吹,裙擺搖搖曳曳,人在朦朧燈下與花草間,是真的美得晃眼。
落座在孔律肖身邊後,口渴,但她晚上不太喝茶,喝多了睡不著,就不倒了,直接拖過孔律肖的杯子喝了一口。
孔律肖看了看她,勾唇,“倒水好不好?”
為蔚搖了搖頭,放下杯子,不怎麼渴了。
她問他們在說什麼。
焦鑰看了她一眼,揶揄:“在商量日子。”
為蔚:“……”
為庾亭無聲哼笑一聲,給自己倒了杯茶,降降火。
孔律肖看了嶽父嶽母一眼,低頭輕笑,這個時候不好說話。
隻在為蔚看他的時候,握了握她的手。
為蔚回過頭去後,難得一見的收斂了張揚的氣場,老實的一句話沒有,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焦鑰見此,心裏輕歎,看了丈夫一眼,眼底布滿無奈。
但無奈過後,還是真的問了她了:“想辦婚禮了?”
為蔚一頓,孔律肖握著她的手心不斷遞過來溫度,她心口一片滾燙,緩了緩,點頭:“唔……”
焦鑰聞言,看了看她:“年尾?定下來的話,律肖爸爸媽媽過來的時候,我們就商量了。”
為蔚看了孔律肖一眼,又看了看她爸媽。
為庾亭收到目光後,挑了挑眉:“不想辦也可以,養你一輩子綽綽有餘。”
其他人均低笑。
為蔚聽後則心裏一軟,她一直不怎麼細心想這些好像沒什麼所謂的事情,孔律肖每次都無奈歎氣,摟著她跟她講其中的道理緣由,所以這時候她爸爸這一句看似玩笑的話,戳到她了,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不舍。
所以,和他直直對視了一會兒,她才輕描淡寫的開口:“嗯,年尾。”
話落,為庾亭眼底迅速閃過一陣無奈的淺薄笑意,偏開了頭。
孔律肖注意到後,馬上開口喊了兩個長輩。
焦鑰瞥了丈夫一眼,自己心裏無聲歎息一聲後,朝他溫柔一笑。
活動在後天,隔天兩人晚餐後沒事,舒心愜意的又下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