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被窩裏,她一直哭一直哭,眼淚打濕了被單,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哭著哭著,就累了……
這一回,真的迷茫了。
好不容易看到的一抹曙光也被殘忍的收回。
她想要睡下去,一直睡下去,再也不要醒過來就好了,這樣也就不用麵對那些痛苦了……
朦朧的倦意裏。
“風家丫頭睡了三天了吧!這是要當睡美人了嗎?”隱隱的聽到了小聲的談話聲,這個聲音和特殊的稱呼是慕千臣的專屬。、
“管她的,睡死了更好,免得起來惹人厭煩!”冰冷的聲音,如同把人帶入無盡寒冷的冰窖一樣,如果那個人是慕千臣的話,那這個冰冷的人一定就是南宮絕了。
“絕,我倒覺得風家丫頭也沒有那麼討厭呀,有時候倒是挺有趣的,你不至於對她做到這麼的冰冷無情吧!”
“這都是她自找的。”南宮絕還是很冷漠,沒有一絲改變。
慕千臣歎了一口氣:“連我都覺得丫頭可憐了……絕,這樣繼續下去,可能真的會有些過分了。”
“過分?哼……對她而言,無論做什麼都無所謂!”殘忍,冷酷,對風淺汐毫不留情。
“哎……想想風家丫頭多可憐呀,一個好好的花樣年華少女,莫名的就背上了**的包袱。明明你和她又沒有真正的結婚,可這丫頭卻一直以為和你是真正的夫妻了!”
“你認為,我可能娶她嗎?不用這個虛假名義限製她的自由,怎麼讓她活在地獄裏?”南宮絕冷語道。
“所以才說風家丫頭可憐呀!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
“好了,臣,不用再說了。這是她的命!”
“我也隻是同情一下風家丫頭而已。”
“她不值得你的同情。”
“好冷酷呀,絕!”慕千臣笑道。
病床上,淺汐緊閉著眼睛,眼皮下眼珠子卻不停的在轉動,她聽到了什麼?雖然睜不開眼睛,可是剛剛的對話她真的聽得很清楚很清楚。
一定是南宮絕和慕千臣在對話,他們的每一字都聽得很清楚。
‘明明你和她又沒有真正的結婚,可這丫頭卻一直以為你和他是真正的夫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和南宮絕不是真正的結婚?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這怎麼可能呢?明明已經領了結婚證,是真正的結婚證呀!
可是為什麼慕千臣會說出那樣的話,還有南宮絕的回答又是什麼意思?‘你認為,我可能娶她嗎?不用虛假名義限製她的自由,怎麼讓她活在地獄裏?’
也就是說南宮絕也承認了慕千臣的那句話嗎?他並沒有娶她,都是假的?這場婚姻是一場早已經安排好的計謀嗎?
怎麼會這樣?老天你開了一個玩笑後,又要接著和我開另一個玩笑嗎?連親眼見證的婚姻都是假的話,那麼還有什麼是真的呢?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和南宮絕,到底是不是夫妻?
努力的去睜開眼睛,睫毛顫動……就要睜開眼睛時,她停止了,不可以,她不能夠立馬睜開眼睛和南宮絕對峙,她要先找到有利的證據。要找到證據後才能夠斷定這一切是真是假。
耐著Xing子,淺汐就這麼閉著眼睛,安靜的閉著眼睛,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可能有兩三個小時,才敢慢慢的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