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露露看著躺在竹簍裏的一筒掛麵,幾顆雞蛋,火氣更大,“你要我做飯,不要。我剛嫁給你,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我當黃臉婆嗎?門都沒有。我肚子餓了,不想動,你給我弄吃的去。”
話音未落,兩人的肚子都很一致的打起了鼓。蔓露露無奈的拎起簍子,妥協道:“一起做唄。”
“好。”雷霆聞言自然是高興。
隻是在這種偏遠漁村,家家用的都是土灶,可生活在城市裏的兩人哪裏見過這麼返璞歸真的灶具。
雷霆無可奈何的貢獻出了自己珍藏版的打火機,任由蔓露露對它扒皮拆骨一番。
“少倒點火油…”雷霆眼不見為淨的提醒一句,便忙著清理起爐膛裏的灰,架上容易點著的木材。
聽雷霆這麼一說,蔓露露心裏反倒起了惡作劇的心思,手用勁一磕,火油被倒了個幹淨不說,連火棉線也一並混進了幹草裏。
“讓開!”蔓露露推開雷霆,一股腦兒把幹草木材塞進爐膛裏,高呼一聲,“起灶!”音未落,擦著的火柴也被丟進了灶頭。
雷霆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把蔓露露攬進懷裏護著,退後幾步。
“哄”一聲,火苗從爐膛裏串出半人高,火勢借著油氣來,油氣散了火勢自然去得也快,
蔓露露看一眼瞬間被燒黑的牆麵,心中一陣後怕。隻有剛才雷霆慢了半拍,燒黑的可就是她了。這叫啥?玩火自焚?
蔓露露轉臉對著臉比鍋底還黑的男人訕笑道:“手誤,絕對是手誤!”
“還笑?救火啊!”
“是,是,您休息著,我‘救’火。”自知理虧的蔓露露救起火來格外賣力。
一般農家的廚房裏都會有蓄滿的水缸,而蔓露露賣力‘救’火的方式就是拿著葫蘆瓢奔波於水缸與著火點,澆花一般的把零星的火給滅了。
火滅了幹淨,蔓露露難得安靜的坐在爐灶前添柴加木。她怯怯的勾頭一看,才知道自家老公把青菜像仇人似的洗得葉徑分離。
“老公,我幫你,好不好?”蔓露露挪到雷霆身邊賣乖,成功解救了被老公虐待不成菜形的菜葉。
雷霆麵露不悅的擰了擰蔓露露的鼻尖,“每次闖完禍,就知道撒嬌。你說,你一直這麼闖禍,萬一,我不在了,你怎麼辦?”
前刻還在喊疼的蔓露露掙開了雷霆的手,“雷霆,你別忘了,我們的宣誓,貧富與共,患難與共。所以不會有萬一!我也不喜歡聽萬一!”
“露露…”雷霆一下慌了神,蔓露露打打鬧鬧他不怕,最怕她正經起來鬧脾氣。
“讓開,你就會萬一萬一萬一,哼。”
蔓露露憋著一肚子悶氣跑到沙灘上,把沙塊當做某人的臉一腳一個狠狠踏扁,“萬一,萬一…不就是嫌我麻煩,闖禍多。說什麼萬一都是借口。我就知道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
“哢嚓”一聲,蔓露露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蔓露露抱著腳,看著自己白嫩的腳趾上插著的半截碎掉的蛤蜊殼,疼得嘴裏一個字也罵不出來,想著雷霆居然真的讓她一個人在這生悶氣,心裏就越發的委屈。
“這是小傷口,沒事,別哭。”
蔓露露疼得皺起了眉頭,卻見來人抬起她的腳,兩根手指捏住傷口,輕鬆取出了貝殼。
“這種潮濕的沙地很容易踩到碎貝殼,下次來玩,記得要穿鞋子才好!”男人笑起來憨厚,臉上梨渦更深了。
“哦…”
“露露,露露,你在哪兒呀,我以後不說萬一了,你快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