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不小心弄碎了,卻遇到了宣城淩,本來想息事寧人,現在還有人看見了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未等掌櫃的回答,一隻手拿起放在台上的簪子,緊接著一錠金子頂替了簪子的位置。
若夢側首看著身側換成墨色袍子的寧國侯,同時他也不著深意的看了眼她,轉身就走。
女子委身隨一聲不吭男子身後,掌櫃的語塞,昨夜就有人送來一錠金子,說是弄壞了後院紅雛菊的瓷盆,今早,又來一個。
掌櫃的追上來:“客官,那瓷盆抵不上多少銀兩,何況昨夜已經有人作了賠償。”
說著就要將金子往寧國侯手中遞,若夢瞧著他臉色平靜,手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是,拿出去的錢財,又拿回來,豈不是折了他的麵子。
想來,昨夜宣城淩遇見了她,也看見了花瓶,大概就是宣城淩賠的了,她心裏過意不去,不過轉念一想,賠了錢就好,總覺得欠宣城淩的好過欠寧國侯的。
她忙打圓場,連聲道歉,同時替寧國侯接過金子。
回到廂房,早上的飯菜小二已經端上來
若夢盡職盡責地做著夕顏才會做的事情,幫寧國侯布菜,隻為了遮人耳目,她不能暴露自己是若家莊小姐的身份,他的手突然手落在桌子上‘啪’一聲,簪子斷成兩半。
一大清早,吃火藥了,感情那簪子不是他的東西。
“你當國候府是什麼,府上的人在外犯錯,需要外人為你善後。”
外人,指替她還錢的宣城淩,聽他的話,好像把她歸為家人群隊般。
可是,他有當她是家人麼,他隻是不習慣別人來幹涉他圈子裏的生活罷了,隻不過是將她禁錮在府上罷了。
雁無痕給她的東西,也算上品,現在,變成殘次品。
寧國侯這個樣子就像是折了他的麵子,好,她給他丟了麵子,是她的錯。
但是若夢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不是別的,是輕信了寧國侯,現在逃,寧國侯都會將她綁回去。
“你慢用。”
說著,若夢跑了出去。
她,真的很委屈,好想,回去,回到屬於她的若家莊,而不是,這裏。
女子離開,讓寧國侯再也沒有食欲,還有點心煩意亂。
彙聚內力,一掌擊翻飯桌,飯菜諉遺一地,落地的還有先前擊碎的檀木簪。
匆匆下樓的若夢,撞見原意上樓的宣城淩。
擦肩而過之時,女子猩紅的眼對上男子複雜的神色。
宣城淩伸手想向她探去,她撇過頭,躲閃,繼續向樓下走去。
“你……”
她一頓的停留,便繼續踏著樓梯階離開,外攘紗裙與才伸向前的手指擦過,他沒有抓住她的勇氣。
之所以會沒有勇氣,是知曉她和寧國侯為何會同時出現在客棧,話說他早就知道,不就是若夢是寧國侯的女人麼。
不然,若夢能隨著寧國侯輾轉這麼多的地方,會是什麼關係?
直至身影消失在客棧大門轉角後,宣城淩長歎一口氣,沒人知道他多想追上前。
“王爺,國候在東廂房。”
隨侍的話把他從思緒裏拉回:“嗯,這就過去。”
剛跨上兩台階,朝身後叮囑:“方才出去的女子,派暗衛跟上,切莫讓她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