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說清人到底擁有多麼悠久的曆史。
上古時期人尚隻能茹毛飲血,如野獸般用牙齒咬用拳頭,這是他們生存的本能。
當第一個人發現隨手撿來的木棍要比拳頭要用的多時。
當第一個發現火焰可以驅散夜晚的黑暗,驅趕野獸時。
從此便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從一根簡簡單單的木棍,一縷火焰開始,人們鑽研出了各種各樣的武器。
第一柄刀出現,第一柄劍出現了,又是一個時代。
如今的江湖幾乎大部分的強者都是用刀劍的。
無他,隻因前人踏出了一條路,讓這條路更加好走罷了。
不管是初通武學的青澀少年,還是威震一方赫赫有名的強者,都在走這一條路。
甚至笑三笑,帝釋天這等活了數千年的老怪物也無法逃出這條路的桎梏。
可前人的路終究還是前人的,路可以再寬一些,也可以再長一些,所要到達的目的卻怎麼也改變不了。
王長空也走上了這條路,但他想要成為路上的領航者。
披荊斬棘是避無可避的,但這是他的路!
風雲世界的經曆,是他心路綻放夯實的基礎。
縱然在這個世界之中沒有了對手了,但王長空還是想利用這幾筆在這條路上多走幾步。
大殿毀了,王長空出重新換了一所新的大殿。
盤膝坐在巨大的床榻之上他閉著眼睛眉頭時而緊縮,時而舒展一隻手在虛空之中屈指成劍,不斷的比比劃劃。
此刻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凡人,毫無強者的出塵之感。
細看之下就能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看起平平無奇,可他的氣息已經淡薄到了不可察覺的地步。
他明明坐在這裏卻無法用感知來探查。
同時這種淡薄的氣息中有有一絲不可違逆的霸道。
大殿外的斷浪用很低的聲音說道:“我總感覺公子這一次出關和之前有些與不一樣了。”
聶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的確有了些變化,卻說丕好這變化到底出現在哪裏。”
兩人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能將原因歸結於自己的實力大低。
突然,一道劍芒從大殿之中激射而出落在了斷浪的腳下。
饒是斷浪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這道劍芒太快,在地麵之上留下了一個淺淺劍痕之後斷浪才來得及退後一步。
兩人的冷汗登時就流了下來,斷浪看著劍痕喃喃的說道:“好強……“
聶風蹲在地上將手輕輕按在了劍痕之上,半晌才頗為唏噓的說道:“若是公子想要我們的性命恐怕隨一劍就夠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
他們見識過帝釋天的強大雖距離很遠,但望其項背不是不可能
但是公子和笑三笑呢?
捫心自問,這恐怕是兩座他們一生都攀援不過去的高山。
特別是公子,強到了他們不能理解的地步了,卻還在進步,進無止境。
但,很快他們的心又澎湃了起來。
來日方長,總還有路。
站到巔峰卻無處尋覓才是真正的絕望。
沉默了片刻聶風站起身來將手按在了雪飲刀的刀柄上沉聲道:“我打算出宮幾日。”
聞言斷浪的眉頭微微皺起:“是要去步家莊?”
聶風點了點頭,說道“雲師兄剛才離了天下會,我了解他,他會在那裏閉關,等出關時,將會和師傅……,唉,我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也不想,可幫主和雲師兄之間的事誰也插不上手。”
斷浪回頭看了一眼大殿之中。
他明白是這道劍芒給了,原本猶豫的聶風一顆堅決的心。
“你去吧,想必公子不會介懷的,通知百曉先生便是了。”
聶風深吸了一口苦笑一聲說道:“你明知道我說這番話的用意就是希望你與我同去。”
斷浪笑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一人足夠了,我與雲師兄之間終究還差那一步,若是公子出關我,不會去尋你,公子一步不出高我也不會出天下會。”
聶風深深的看了斷浪一眼,沒有再多說一句話,衝著大殿之中躬身一禮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