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師也看到了,現在我在白天連門都出不去,即使在屋內也要戴上墨鏡,見不得光!”
“想我洪苕打拚半輩子,不曾做過虧心事,沒想到如今卻要栽到這種事情上。”
洪苕歎了一口氣。
“哼,洪老板放心,有我淅川散人在,就是拚了命貧道也要幫洪老板解決此事!”
旁邊的淅川散人信誓旦旦地保證。
這一段時間以來,淅川散人日夜守在洪苕的身邊,誓要尋出端倪,抓住幕後黑手。不過沒有什麼作用就是了。
“哎,有勞大師了。”
淅川散人的眼珠也是紅紅的,應該是疲勞過度導致的。
自從那一夜過後,淅川散人的表現驚了所有人的眼,洪苕也對淅川散人寄予了無盡的希望。
而淅川散人也真的非常賣力,隻是洪苕的情況還是一天天的惡化下去。
“劉大師,我能感覺到,我撐不了多久了。。”
洪苕望向劉鬱:“您如果真的是老神仙的徒弟,請您救救我好嗎。”
語氣中卻是透著一股失望,原本劉鬱的到來好似給洪苕打了一劑強心針,可近日來卻沒有看到劉鬱有什麼作為,洪苕的心裏也是有了一些失望和懷疑。
劉鬱自然也想盡快解決這件事,眼看著一個大活人一步步走向死亡,誰看到都不好受。
與小遲一同回到了房間,劉鬱來回地踱著步,有些感慨。
“地歸藏啊地歸藏。”劉鬱搖了搖頭。
“你有辦法了?”小遲看向劉鬱。
“嗯,雖然不知道行不行,但如今隻能試一試了。”
入夜,月亮高懸在天上,劉鬱與小遲又來到了那座拱橋。
“你覺得這樣可行嗎?”
臨了,劉鬱還覺得有些緊張。
“我相信你。”小遲抿嘴一笑。
“小遲你真好!”
“師父說,地歸藏不會出錯的。”
“。。。”
劉鬱扶了扶腦門。
伸出右手,原本被那個叫花連醉的女鬼啃去的食指已經恢複了大半,隻有上麵一截還泛著詭異的灰白色,劉鬱估計如果靈魂出體看一下,應該已經長出大半截指頭了。
“小遲你來吧,我自己不忍心。”
劉鬱把手伸到小遲麵前。
下午小遲提起地歸藏,倒是啟發了劉鬱。
遲遲找不到幕後黑手的蹤跡,劉鬱想起了觀主對自己體質的描述,決定用自己的靈魂當魚餌,嚐試著能不能把幕後黑手釣出來。
“哪一根?”
小遲抓著劉鬱的手掌翻來覆去的觀察,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隨意。。哪根方便砍哪根,動手的時候不要告訴我。。”
劉鬱別過頭去,有些不忍心看,他估計像自己這樣主動叫人家砍自己的人這世上應該不多了。
感覺到小遲溫潤的小手拿著自己的手左牽牽右扯扯,擺弄過來擺弄過去,劉鬱冷汗直冒,更緊張了。
劉鬱想起來了小時候去醫院打針,那笑嗬嗬的醫生一邊告訴你不要害怕,一邊在你屁股上左摸摸右摸摸,這塗一點藥水,那吐一點藥水,就是不下針,一定要磨磨唧唧的做好各種準備工作,讓你提心吊膽好久。
劉鬱又想起了電視劇裏上刑場的凡人,一定要早早趕到地方,在台子上跪上老久,劊子手扛著刀站在你旁邊就是不砍,一定要各種流程走完,送信炮追魂炮什麼的放一放,監斬官清一清嗓子,一聲“午時已到”再叫你人頭落地,到那時這人怕是還沒等刀落就快要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