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無比的淅川散人此刻卻是稱呼劉鬱為道友。
一揮手製止了淅川散人未說完的話語。
“哎,道長你年紀大了,一見孩子就心軟。”
劉鬱接著雙眼一瞪,看著地上依然大哭不止的鬼嬰冷笑道:“哼!這死孩子賊得狠!前幾天還要咬我來著!今日竟還會以號哭鬧來博取同情之心,與人類嬰兒無異,由此可見其道行之深!若不及時除掉,說不得還要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說著劉鬱一扭頭,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曾經有人教導我修道之人應當斬妖除魔,替天行道,我牢記於心從來不敢忘記,今日貧道便為世人滅了這惡鬼!”
嗚哇——
鬼嬰哭的愈加肝腸寸斷了。
“劉大師,這鬼嬰看上去倒是與尋常嬰兒無疑,並無凶惡之相,看上去不像會害人的樣子。”
洪老板捂著肚子走過來也有些不忍的說道,嘴邊還沾著幾根殘留的發絲。
“你你你。。”劉鬱指著洪苕,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洪老板你莫不是糊塗了,這死孩子似乎是剛從你肚子裏爬出來吧?”
“哎,也罷。。”
劉鬱擺擺手體諒地說道:“洪老板你沒有修為在身,被這小鬼頭迷惑也是正常的。”
“動手!”
喵!
“山鬱,我倒覺得這鬼嬰像是有心願未了的樣子,其中或許有什麼隱情,咱們不妨先了解一下緣由?”
小遲思索了一會兒,認真的說道。
“你們。。”
劉鬱有些無語,怎麼所有人都來勸自己?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句話難道放在鬼身上也行得通?
“好吧,好吧,你們都是好人。”
無奈的揮揮手,叫死死摁住鬼嬰的虎皮貓鬆開爪子,看看這鬼嬰兒到底想要做什麼。
喵——
伸在半空中的爪子來來回回地被喊停,虎皮貓不耐煩的叫了一聲,鬆開了蜷縮在地上的鬼嬰。
“說說吧,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害人!”
劉鬱對著地上的鬼嬰審問道。
“咿呀咿呀——”
鬼嬰兒小心翼翼地抽泣著,嘴裏咿呀咿呀地讓人不知道說的什麼。
“你說啥?”劉鬱掏掏耳朵。
“你有什麼未了的心事就去做吧。”小遲輕聲說道。
鬼嬰揮舞著小胳膊小腿仔細地把散落在地上的頭發重新掛在身上,接著一扭一扭地往門口爬過去。
劉鬱有些驚奇地看著鬼嬰兒被放開之後就旁若無人般向著出口爬過去。
“這家夥該不會是要逃跑吧!”
眾人慢慢跟著鬼嬰兒走出房間。
出了房間之後鬼嬰越爬越快,隻見到一個黑色的毛團團快速的在前麵移動著。
虎皮貓一直毫不費力地綴在鬼嬰兒身後,到也讓大家不用過多擔心會跟丟了鬼嬰。
鬼嬰一直在向著河邊的方向移動,最後在河道的旁邊停住,不遠處就是那座熟悉的拱橋。
眾人隨後也到了河道旁邊,看看這鬼嬰到底想要做什麼。
鬼嬰爬進河道,在一處表麵看上去並無特殊之處的區域停了下來。
咿呀咿呀——
對著地麵叫了幾聲,鬼嬰就爬到一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窸窣-
一陣陣極輕微的聲音從地底下傳來,接著這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