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呀小花。咱們是夥伴呀,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
劉鬱痛心疾首地指著花連醉說道。
一陣陰風打著旋衝過來。
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等回過神來,劉鬱已經看到花連醉跑到了自己身前,津津有味地含著自己的手指,看表情似乎頗為享受。
“喂,不要這樣吧。”
劉鬱無奈的說道,自己的手指剛長好沒幾天,這就又要被吃了?
抬頭瞪了一眼劉鬱,花連醉又滿足地吮吸了幾下,然後狠狠一咬。
“哎呦喂。”
劉鬱疼的齜牙咧嘴,趕緊抬起手看看。
手掌舉到麵前,隨意活動了幾下,外表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隻是整根食指又變成了原先那種詭異的灰色,劉鬱知道,自己的靈魂又少了根手指頭。
花連醉站在一邊細細的咀嚼著,嘴裏發出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為什麼每次都吃我的手指。。”
劉鬱捧著手心疼的不行。
大黃坐在一邊的地麵上羨慕的看著花連醉不斷咀嚼的嘴巴,兩眼直直的愣在那裏,嘴巴張開,流出一連串的哈喇子。
咕嘟一下咽下肚,花連醉伸出靈活的舌頭沉醉地添了一下嘴唇。
“那下次換個地方吃。”
花連醉不在意地說道。
“。。。”
吃幹抹淨的花連醉看了劉鬱好一會兒。
“你還有什麼事嗎?”
劉鬱被花連醉盯的心裏有些發毛。
“小花你困了沒有?要不睡一覺去吧?”
劉鬱張開懷抱,似乎在歡迎花連醉回家一樣。
花連醉依舊冷冷地盯著劉鬱。
“第一件事。”
花連醉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
“您說。”
“這次是個意外,下回不要再收新的鬼奴了。”
花連醉一指旁邊的大黃,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大哥你好像是我的鬼奴,我好像是你的主人吧?”
劉鬱無語了。
“第二件事。”
花連醉的表情很認真,又伸出一根手指。
“不要叫我小花。”
不複之前的淡然,花連醉突然變得很嚴肅。
“再這麼叫我,下次我可就說不準吃哪裏了。”
花連醉說著一雙眸子在劉鬱身上來回掃視,嘴角泛著詭異的冷笑。
劉鬱忽然感覺某處一涼,忙不迭的點頭應和:“不叫了,不叫就是了,快睡覺去吧。”
“嗬。”
冷笑一聲,花連醉化為一陣白光又投入劉鬱的體內蟄伏起來。
“哎,這都是什麼鬼啊!”
劉鬱苦惱的揉了揉頭發。
“還是我的大黃乖。”
“嗚啊。。嗚啊。。”
大黃趴在地上看著劉鬱兩眼直發直,嘴裏的口水淌了一地。
“。。。”
劉鬱無奈的扶了扶額頭。
“走,都給我走。。”
“呼——”
深深吐了一口氣。
“冰寒千古,萬物猶靜,心意氣靜,望我獨神。。”
劉鬱盤腿坐在蒲團上,又念起了靜心決,平複下心情。
“哎,還是小遲好。”
念著小遲教的靜心決,劉鬱不由想起溫柔的小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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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曙雀殿住了一些日子之後,劉鬱也見識到了七星觀到底有多麼沒落了,除了周末會有幾個年長的人來山上拜一下之外,其餘時間基本沒什麼人來山上。
劉鬱甚至懷疑那三場法事的約定是七星觀的住持為了把自己的師父留在山上所使得計謀,照現在這情況來看,恐怕到了明年也不會有什麼人會找來做法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