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還有什麼事嗎?”
劉鬱抬起頭來,兩隻眼睛瞪大了看著村長。
“這蘭喜節上你們還有什麼其他的節目嗎?
“沒了沒了,結束了結束了,這蘭喜節還要等到下一年再開了。”
“哦。”
劉鬱應了聲,再度埋下自己的腦袋,一隻手伸出去揮了揮,示意村長可以走了。
村長如蒙大赦,擦了擦額上的汗,轉過身朝人群奔過去。
驚慌的人群推搡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另外兩個村子的人此刻卻是麵帶喜色,楚生既是他們心頭的一塊大石,更是他們的仇人,此刻大仇得報,他們自然是很高興的。
這些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地談論著什麼,不時還指指點點地看向坐在場中的劉鬱,沒多長時間之後,也散去了,回了自己來的地方。
“山鬱,你沒事吧?”
小遲走過來關心的問道。
劉鬱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愁容。
伸手拍了拍坐在屁股下麵的楚老大,雖然已經涼了,可是健壯的肌肉帶來的手感依舊很厚實。
“小遲,我剛才好衝動啊。”
劉鬱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我不該殺楚老大的啊!”
劉鬱指著地上的一個巨大的下巴,上麵還掛著好幾束粗壯的紅色肌肉,隻不過原先生長在上麵的那兩根巨大的獠牙此刻已經消散殆盡,隻餘下最後的兩縷黑氣盤旋在其上,緊接著也消散掉,下巴骨上兩個凹坑格外顯眼。
“這是我們回家的線索,可是,我剛才親手把它敲碎了。”
說著說著劉鬱越來越感到後悔了,剛才看著那群村民的樣子,爽是爽了,可現在他感到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事。
“沒關係。”
小遲拍了拍劉鬱的背,安慰道。
“我們著急也沒有用呀,就算楚老大醒了過來,也不見得會告訴我們啊。再者說了。。”
小遲頓了頓,臉上掛著微笑。
“你做的事,從來不會錯的。”
“哥哥,我們回家吧,小花害怕。”
小花有些顫抖的聲音從身邊響起。
劉鬱抬頭看過去,小花正站在自己的身邊,小姑娘正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的。
摸了摸小花的頭,劉鬱笑了笑,也對,管他的呢,殺便殺了,這不過找尋回家之路的第一站而已。
“走,我們回家吧。”
。。。
劉鬱,小遲,小花三人回了村子,這個時候村子裏走在路上的人幾乎看不到三兩個的,而即便是遇到了人,看見劉鬱之後也變驚恐地捂緊嘴巴,一言不發,邁著飛快的步子從劉鬱的身邊走過去,劉鬱看的分明,這些不久之前還視自己為恩人的人的眼裏,全是驚慌與恐懼。
推開低矮的院門,原先院子裏鬱鬱蔥蔥的鋸齒草已經全部消失了,這些東西在幾天前就已經被小花給除幹淨了,雖然她很喜歡這些草,但是見到劉鬱每次進出都小心翼翼地怕被割掉,小花也就幹脆全部給割掉了,到了後來,劉鬱教著小花聯係法術,法術沒怎麼掌握好,院子裏剩餘的草茬倒是全給燒幹淨了。
進了屋門之後,劉鬱便鑽到角落裏把自己一路上一直背著的包裹給揪了出來。
到了出發的時候了,在這個地方耽擱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把係在身上的帶子又緊了緊,劉鬱呼了口氣,看了看這處狹小的屋子,在這間屋子裏他也住了十多天了,原先還想著自己與小遲單獨在院子裏搭出一個小屋來住,現在還未來得及蓋屋子什麼的,卻是已經要走了。
“哥哥,你要走了嗎?”
小花的眼眶又濕了。
“是啊。”
劉鬱笑了笑,他不得不走了,這個村子他已經不能再待了,不談滿村子的人現在已經對自己充滿了害怕,恐懼等等情緒,就算再呆下去,照這樣看來,卻也是找不到回家的線索了。
說實話,劉鬱對小花還是很不舍的,也曾想過帶上小花一齊走,不過再想到小花家裏還有一個需要人照顧的母親,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小花你別哭啊。”
劉鬱苦笑著拭去小花臉上的淚珠,入手卻隻是有些濕潤,淚珠湧出來之後直接沒入了小花稻草做成的身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