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進入內城的走廊過道在戰爭一開始就已經被堵死,隻有正中間的一道城門可以進入。
走到這裏,除了劉鬱身邊的軍隊以外,已經被劉鬱清理的空空蕩蕩的了。
整齊的軍陣最後行至了城門處。
嘎吱——
沒有一絲停頓,城門似乎感應到了劉鬱的到來,立刻便緩緩地打開來,露出後麵一排排整齊排列著的黑甲士兵。
“終於。。到了啊。”
感應中,花連醉就在前方的大殿之中,直到此刻,劉鬱才是真正的全身心的放鬆了下來。
“走吧。”
身後的大門被黑甲人再度合上,劉鬱帶來的士兵飛速地在空地上列好隊,空出中間的通道,直通向大殿。
右邊倚靠著小遲,左邊攙扶著小花,劉鬱一步一步慢慢地想著大殿門口走去。
“我劉鬱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救她,她心裏一定感動壞了吧。”
劉鬱默默地想著,這下子這個鬼奴平日裏應該不會隨便衝他甩臉子了吧。
“早先卻是不該把臉抹的那麼幹淨的。”
劉鬱忽然有些懊悔,在這種時刻,自己自然是越狼狽越好,越狼狽便越能體現出自己的奉獻,付出,犧牲。。。。
很快到了大門的正中,劉鬱還是不由正了正領子,接著一愣,又把領子給拂亂,待小遲推開門之後,走了進去。
大廳之中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唯獨有一個身形曼妙的美麗女鬼坐在最深處的那麵巨大金屬椅子上,正是發出劉鬱的頭號鬼奴,鬼仙花連醉。
劉鬱開門進來之後,隻見到身著白衣的花連醉單手撐著下巴,斜倚在椅子一側的寬大扶手之上,雙目輕閉,似在假寐。
“你回來了。”
熟悉的嗓音依舊清冷,聽的人心上仿佛附上了一層冰霜。
花連醉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大殿之上的三人,最中間的便是她那簽訂了契約的主人,劉鬱,麵色未變,眼底卻不由閃過一絲隱秘的喜意。
劉鬱這個時候頭發已經是髒兮兮的不知道糊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身上的衣服也是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整個人像是從泥坑中爬出來的一樣,進來之後,大殿之中甚至開始彌漫起一股奇異的酸臭味道。
“我回來了。”
劉鬱笑了笑,大聲喊道,他卻是捕捉到了花連醉一閃而逝的喜色。
“嗬嗬,故作什麼高冷。”
睜開眼睛,花連醉將垂到前麵的頭發輕輕撥到了腦後。
“劉鬱,你總算回來了,我餓了。”
“嗯?”
劉鬱有些愣了,我這麼費力地一路跑回來救你,見到你的第一麵你竟然就要吃我?
不過仔細地算算日子,契約上約定的供奉卻是早就該給花連醉了,花連醉這麼說也沒有問題。
“哎呦。。”
劉鬱嘴裏叫喚起來。
“累死我啦!”
“這一路你可不知道有多麼累人,我的腿都快跑斷了,人都餓瘦了一大半。”
劉鬱整個人直接攤在了小遲的身上,他倒也放心,照著小遲的力氣,三個他也能拖起來。
“行行好啊,讓我歇歇吧,等我把肉長回來你再吃好不好?”
劉鬱叫喚的有氣無力的,但偏偏聲音很大,讓大殿盡頭高處坐在鐵椅上的花連醉可以清晰地聽到。
“好。”
出乎意料,劉鬱甚至有些被嚇到,花連醉竟然說了聲好,答應了他的話。
“你說啥!”
身上的酸軟似乎在這一瞬間也消失了,劉鬱直接從小遲的身上站起身來,目瞪口呆地看向上麵的花連醉,乖乖,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花連醉嗎?要不是兩者之間由於主仆契約存在著特殊的感應,他還說不得會懷疑有人偽裝成花連醉的樣子來騙自己呢。
“我先跟你們講講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吧。”
沒有回應劉鬱的問題,花連醉從高處的椅子上麵緩步走了下來,說道。
劉鬱撓著頭皮,在小遲的攙扶之下慢慢挪步至旁邊的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