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妹,太猛了(1 / 2)

“誰更年期提前了?你更年期才提前了,你們全家更年期都提前了。”段安弦正了神色,又開始衝容顏來勁:“小顏,就你愛裝老好人,你瞧瞧北北她……”

夏北北擠到兩人中間去,掐斷段安弦的超電波眼神,她還納悶呢,哪來這麼大的火氣,原來她省考慘敗的消息已經名揚四海。由其此刻還穿了一身廉價貨,看在光鮮靚麗的段安弦眼裏自然落破疼惜。瞳色暗了暗:“安弦,你別怪小顏,她平時就沒少勸我。路是我自己選擇的,一條黑也會走到頭。倒是你,慌慌張張拉著我就出來,衣服也來不及換一件。”

換什麼?她的衣櫃裏有拿得出手的衣服麼?

“北北!你怎麼不換個思路生活呢?找個企業多好,像你這種資質的,外語又是一流,進個外企該很容易吧,待遇別提多好。”

夏北北腦子裏裝了兩個獸,一黑一白,從來都沒停止過打鬥,在他們一決高下之前,她也隻能這麼頹廢,荒蕪著。再者畢業也才兩年,是,跟太多人比起來委實算不尷不尬。可是,她總覺得還不到絕望的時候。

容顏見夏北北不說話,過來拉倔脾氣的段安弦:“行了,北北昨天才出成績,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不說了,不說了,以後再也不說了!”段安弦重新頹進沙發裏,叫酒喝。

但凡來這裏的都是高消費,一瓶酒最低也要幾千塊,即便幹坐著不動也有大筆的服務費。以前秦遠修帶容顏來過,遠沒她們這麼安生,喝喝酒唱唱歌就能了事的。那一群耀眼的男人女人,個個表麵風光月霽,玩法卻腐得沒邊。容顏墨守成規的活了二十幾年,談不上內斂,也僅是小規模的躁動。跟他們那種大範圍內的上竄下跳,全扯不上關係,沒持續多久就找個借口退場了,日後再不跟他出來。

論酒量夏北北是最弱的一個,段安弦還可以,天性豪爽,能喝個幾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還屬容顏,表相長得良善,湊局的時候也沒人勸酒,久而久之沒有發揮的機會,四年過去了也都以為她滴酒不沾。這假象一直持續到畢業,如果沒那頓散夥飯,怕沒人知道她容顏看似貌不驚人,竟然海量!

夏北北之前還放不開肚量喝,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大把的鈔票這麼喝下去可惜了。

段安弦不給人扭捏的機會,一次叫來十幾瓶,度數不低不高,醉死人絕對沒問題。揮了揮手,引領情緒:“放開肚量的喝,今天的消費我全包了。”這都成了不成文的慣例,段安弦每次從國外回來都要宿醉一場,她酒品不好,喝醉了就會大哭大笑,大多會哭得泣不成聲,一臉精致的妝全花掉,衝成泥,反倒色彩斑斕的。

這一次她沒多,夏北北倒先喝多了。歪歪扭扭的倚在沙發上,坐都坐不直立。

“你們兩個覺得我是不是好運氣用完了,以後的生命就都這麼著了?早知道上了大學會他媽的成為一種負擔,當初還不如下學種地嫁人了呢。你們說是不是?是不是啊?”真是喝大了,舌頭都硬得打結。

段安弦借著酒勁哼哼:“你以前叫什麼好運氣啊?生在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都些什麼人啊?走出來到外麵的世界看看還得跟殺人放火一樣,搞得世界動蕩,不得安寧,要是我,早憋屈死了。”

夏北北扯住段安弦的衣領,引來段安弦誇張的驚悚叫聲:“我哪裏說錯了,想揍我是不是?”夏北北哪還聽得清她的話,醉眼朦朧的將她高檔的緊身毛衫當成水草攀上來,頭碰著頭嘿嘿傻笑:“小弦子,我活得這麼生不如死的,你過得好不好?坐在寶馬車裏哭真比坐在自行車上笑爽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