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高興了(1 / 2)

暈天暗地養到第三天頭上,容顏終於恢複精神體力。不用整日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可以到樓下吃飯看書了。

秦遠修不知去哪裏混跡,又開始見不到人。

下人再怎麼說她暈迷時,少爺如何如何的體貼周到,容顏也撇著嘴不信了。將粥碗往邊上一推:“行了,別念你們少爺的好了,他什麼人我不知道麼。”

“哎,不是,你說我什麼人啊?我怎麼就不知道呢。”秦遠修何時已經進來,倚在餐廳的門框上,雙手插在褲袋裏,玉貌朱顏,霧散天清,迎合著她的話題一臉好奇。

容顏慢慢轉身過來,背後說人壞話本來就不地道,若是別人她一準會覺得臉麵上過不去。但因為對方是秦遠修,即便被抓個正著也覺得理所應當。路過他去廳內,一邊走一邊說:“你什麼人還用我說麼,負麵新聞遍地飛,什麼花花公子,不良少年的,還少麼?”

秦遠修跟在她身後打轉,她坐下他也跟著坐過去。哭笑不得:“別說,咱倆沒白搭夥啊,就屬你最了解我。”

容顏拿起抱枕打他:“秦遠修,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

秦遠修抱著頭躲,見她不依不饒,索性一把奪過,連人抱進懷裏,死心踏地:“賴我麼,你說話也得好聽了算啊。我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多雅稱,你封的吧?還不良少年呢,當我十六七歲麼。”

容顏死去掰咧的掙脫,振振有辭:“我看你還不如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子呢,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當人家不知道你什麼人品。”

秦遠修狠彈了下她的額頭:“別亂動,讓我看看臉怎麼樣了。”瞳色明暗轉換,臉色到底還是變得難看:“模樣本就長得不濟,這還有法看麼?”雙手將人扳正,奈何悠悠地望著她的不爭氣:“容顏,真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是不是?那個段安弦的事你能不能少管,怎麼著?也學人家玩江湖義氣?真要有那本事以後也罩著我唄,我跟你混了。”

看來他都知道了,什麼消息在他這裏不是四通八達,看著什麼都沒問,來龍去脈沒人比他更清。壓根就沒想什麼義氣不義氣,當時那個場景是人都會出手。反過來也一樣,段安弦也絕不會袖手旁觀。要不是那個秦郝佳……一想到就氣得牙癢癢。

要從他身上爬下來,垂頭喪氣:“當時哪想得了那麼多,再說了,你死活管我什麼事。”有義氣也不罩你,江湖不是講原則的麼。

秦遠修坦然的將人攬緊:“好好坐著,亂動什麼。”修指在她頭上點了點,板著臉教訓:“出頭也得有個光彩事,段安弦那叫什麼事啊?搶別人老公還有道理了是吧?那女人沒打死她已算便宜她。就你傻大膽,還打著衝鋒往前湊合呢,給我丟人不?就不該管你。”

他一這樣說容顏也有一絲心驚,難怪那女人眼裏囊滿憤恨,氣到魔杖,便是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天下的男人那麼不爭氣,帳卻通通記到了女人的頭上,數算起來哪一個不無辜,又哪一個不可悲可恨。

心裏莫名不痛快,執拗著從他腿上下來。秦遠修見人變臉比翻書快,莫名其妙:“好好的說話呢又發什麼邪?”

容顏不理他,直接往樓上去。

是誰說他秦遠修本事通天的?照樣還不是拿不下一個女人。嫁過來沒兩日就聽他酒後吐真言,說打小時候就執著那麼一個女人,自認魅力無邊,到頭來還不是打了一個持久戰。用她們宿舍當年的話講,這就叫起了個大早卻趕個晚集,比誰認識閔安月的時間都要早,該拿不下還是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