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孩子三個多月,就那樣沒了有多心痛你知道嗎?”白亦然怒吼起來,揮拳對著他就揍了過去。
蕭銘楊本來是氣勢淩人的,被他這一番質問之後,也愣在原地。
“是我對不起她……可我是沒有辦法。”
“她會忘了你,也是因為你對她的傷害,她為什麼其他人沒忘,偏偏把你和你有關係的人就忘得一幹二淨?你說這是為什麼?蕭銘楊,雨晴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造成的!你沒有保護好她,把她害成這樣!”
蕭銘楊節節後退,背抵上白色的牆壁,頹自搖頭。“不!”
看到這裏,醫生總算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搖頭歎氣:“這可能就是選擇Xing失憶,對於病人來說,痛苦的,不愉快的,不想再去記起的,所以就遺忘了。”
“那她……還會不會記起我?”
“這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可能有朝一日,她會全部記起來,也有可能,就這樣忘了一輩子吧。”
一輩子?
蕭銘楊無力地看向暈迷中的林雨晴。
你這個笨女人,我那麼愛你,你真的要忘了我一輩子嗎?
“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再叫我,我先去忙了。”醫生說完就走了。
待他一走,白亦然便開始下逐客令:“雨晴現在要休息了,你們沒事的話也離開吧。”
徐知凡一頓,緊接著說:“我們也是雨晴的朋友,怎麼是我們離開而不是你。”
聽言,白亦然不怒反笑,不過是皮笑肉不笑:“她現在不記得你們,一會兒醒來看到你們又該害怕了,你們難道又想刺激她暈過去麼?沒聽到醫生說的,不要刺激她,她現在身體很虛弱,說是她的朋友,就應該為她著想吧?”
被他這麼一說,徐知凡竟然無言以對。
“銘楊,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雨晴好好休息吧,下午再來看她!”
蕭銘楊無言地閉起眼睛,她昏迷了整整一個月,他守著她一個月,下巴都長出胡子來了,整個人邋遢得不成樣子,卻絲毫遮掩不住他的帥氣。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可以撐得下去,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現在呢?她卻不認得自己了,唯獨記得白亦然,所有一切和他有關係的,她都忘記了。
何其諷刺,多麼諷刺。
少則一陣子,否則就是一輩子。
她要忘了他一輩子嗎?
看著暈睡中的她,蕭銘楊扭頭走出了病房。
徐知凡見狀趕緊追了上去,“銘楊,雨晴現在可能隻是暫時Xing失憶,你……”
聽言,蕭銘楊猛地頓住腳步:“你沒聽醫生說有可能是一輩子嗎?”
“那也隻是可能啊,恢複的機率還是很大的,隻要有機會,就不能放棄不是嗎?”
蕭銘楊隻是無言地看著他,眼神冷得幾乎可以結冰。
“再說了,她把你忘了,總不可能把炫兒和真真也忘了吧?”
聽言,蕭銘楊狠狠一震,對啊!
她把他忘了,那炫兒和真真,她總不可能忘記吧?
那他可以把炫兒和真真帶過來,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喜,剛才的陰狸全掃光了。
待他們一走,白伊琳從轉角處走出來,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神變得恐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