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後出來的,是方慶菲,她拎著手提包,走到白伊琳身後。
拿出粉餅替自己補著妝,方慶菲一邊不屑地說:“沒想到上個洗手間都可以看到不想看到的人,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頂呢。”
“就是說呢。”白伊琳補完妝以後又看了看她:“看看,連個妝都不化,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生麗質呢?”
“還真對不起,我們家雨晴還真的就是天生麗質!”一個略帶著醉意的聲音插了進來,之後便看到付妮從門外搖搖晃晃走了進來。她走到雨晴身邊,雙手搭著她,衝白伊琳他們笑眯眯地說道:“好過人家化妝化得連他媽都不認得了,也照樣是沒人搭理!哪像我們家雨晴,簡直就是萬人迷,不用化妝不用打扮,往那兒一站,照樣比那些化了妝的光彩照人。你說,是不是?”
她喝了點酒,有一點點醉,卻是沒有失去理智,所以罵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
白伊琳和方慶菲都化了妝,特別是方慶菲,她化了很濃的妝。因為今天晚上她是陪同伊琳一塊來的,不止她,就是連白亦然也一起來了,所以她才會急著表現自己,把自己的妝化得那麼濃。
現在付妮那一番話,深深地刺痛了她。
她是在諷刺自己,諷刺自己化妝也沒有人理,哪像林雨晴,沒有化妝也有男人為了得到她的心而爭分奪秒。
她氣得握緊手,指甲幾乎要刺進皮膚裏。
“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
“賤人罵誰呢?”付妮冷著臉回道。
“罵你!”
“哦?原來是賤人罵我啊!”付妮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雨晴,你說這人傻不傻,居然說自己是賤人,哈哈,簡直太搞笑了。”
看方慶菲那張氣得發綠的臉,而付妮又是滿臉醉意,林雨晴便拉下她的手,輕聲道:“別鬧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想走?”方慶菲氣得上前:“也得問問我的手同不同意呢?你這個賤人!我早看你不順眼了,今天正好在洗手間裏沒人,我就教訓教訓你!”說著,方慶菲抬起手就朝林雨晴打來。
“想打她也得問我同意不!”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林雨晴,就被付妮給抓住了。
“放開我!”掙紮了幾下竟然沒有掙開,方慶菲不由得大聲咒罵道。
“你說放開就放開啊?那我不是很沒有麵子?”付妮冷笑一聲,之後捉著她的手一扳,隻得聽卡嚓一聲。
方慶菲頓時痛得啊啊大叫起來,臉色也變得慘白。
“哼!”付妮鬆開她的手,她痛得往後退去。
白伊琳扶住一直往後退的方慶菲,而後看她白了臉,而手像脫了臼一樣動彈不得。她冷眼睨著她:“你對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付妮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如果不是對她了解的話,林雨晴還真的不知道付妮也有這麼惡作劇的一麵,明明上一秒剛讓人家的手脫了臼,下一秒就可以笑得這麼天真無邪。
“你!”看著她不斷地朝自己走近,白伊琳抿了抿唇,便拖著方慶菲朝外走去,扔下一句狠話:“你們給我等著!你們最後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