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第一次見麵,怎麼也得喝點,你說對不對?”
“啊,喝點?”馬克愣了下,問,“喝什麼啊?”
“當然是喝就了,”於薇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中國人喜歡以酒會友,你既然來了,不喝些酒就是對你的不敬。來來來,關係鐵不鐵,全在酒裏麵了!”
馬克迷迷糊糊地被於薇按在椅子上,滿腦袋的問號,心想以前怎麼沒聽凱說過中國人還有這種禮節呢。
林雨晴是知道於薇的酒量的,怕她又酒後亂Xing,就將她拽到一邊,低聲說:“於薇,你要幹嘛啊?別胡鬧了!”
“開心嘛,當然要喝酒助興了。”於薇向林雨晴使了個眼色,而後轉身看著馬克,挑釁地說,“喂,既然你想和我們做朋友,這點麵子總還是要給的吧。如果你不喝,就是覺得自己酒量不行,還不如一個女人!”
“開什麼玩笑,喝酒我可是很在行的。”馬克像是被侮辱了一樣,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解著。
聽了這話,於薇甩了個指響,回身就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拉菲,熟練地啟瓶,為自己和馬克斟酒,而後舉杯說:“來,為我們的相識,幹一杯。”
馬克舉起酒杯,神態優雅,可還沒把杯子放在唇邊,就看於薇仰頭把杯裏的酒喝個幹淨,不由有些傻眼。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喝紅酒的,這和牛飲有什麼區別?
可於薇正看著自己呢,如果退縮的話,豈不被個女人比下去了?
咬了咬牙,馬克也一飲而盡,隻是心裏還為這紅酒惋惜,不能仔細品鑒了。
接著,於薇一杯又一杯地喝,馬克為了麵子,一直作陪,沒一會兒的功夫,一瓶紅酒就見了底。
“這些度數低的酒喝起來就是不過癮。雨晴,去把那瓶二鍋頭拿來,咱們接著喝。”
還喝?
馬克頭已經暈了,心想這女人怎麼這麼能喝,她的胃是鐵做的嗎?可自己已經上了賊船,就隻能一路走到黑了,現在服輸,肯定會被笑話的。
沒辦法,馬克隻得再端起一杯白酒,仰頭就喝了下去。
隻是這次,馬克忽略了白酒的威力,剛一杯進肚,轉身就跑到廁所裏狂吐。
馬克感覺胃裏的東西全都吐出來了,借著天旋地轉,頭痛欲裂。最後,馬克再也堅持不住,身子一歪,就坐在了洗手間的門口。
抬手擦了擦嘴角,於薇冷哼了一聲,看著坐在地麵上搖頭晃腦的馬克,說:“就這麼點酒量,也好意思和我拚酒!”
林雨晴遞給於薇一杯水,問:“於薇,你酒量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就因為喝酒,於薇可沒少出醜,自己還總是照顧酒醉的她。可是現在,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喝酒就像是喝水一樣,看得自己擔心死了。
接過水漱了漱口,於薇安撫地看著林雨晴,說:“人總是會變得,況且隻是喝酒而已,喝得習慣了,自然就練出酒量了。”
不知為何,林雨晴聽了於薇的話,第一個想到的詞就是借酒消愁。雖然她的語氣很淡然,可是這個過程一定很殘忍。於薇一定有過一段很不開心的時光,喝了很多酒,才會練就現在的酒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