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並不是真的想放手,隻是想讓這對母子知難而退。可他們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自己摸出了門道,這是蕭靳誠沒有預料到的,也是低估了林雨晴實力的結果。
可是蕭靳誠不想再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所以才會找到威爾遜。
既然已經知道蕭靳誠的意圖,威爾遜在無所謂顧忌,連帶著之前的新仇舊怨,說:“總裁,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小少爺還小,少夫人又剛剛接觸公司,需要有人從旁協助,不然的話,可是會走彎路的!”
雙手交疊在胸前,蕭靳誠笑眯眯地說:“怎麼會呢,公司裏,不是還有你在幫忙嗎?”
“如果少夫人真的肯相信我就好啦,”威爾遜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好像很為難,說,“我手下原來有名叫鮑勃的員工,做事不認真,我是要把他開除的。可是這個人非常有心計,也不知道怎麼攀上了小少爺和少夫人,並得到他們的信任,整日跟在他們後麵,都不知道出了多少餿主意!”
“既然這個人不行,為什麼不告訴小少爺?”
威爾遜一副又急又無奈的樣子,說:“我說過呀,奈何小少爺就是相信鮑勃。其實也不能怪小少爺,而是鮑勃太狡猾,嘴巴又甜,一直從中挑撥離間,讓小少爺和少夫人都不再信任我。”
饒有興味地看著威爾遜,蕭靳誠好像在看一出好戲似的,慢悠悠地說:“少夫人沒有警覺嗎?”
“少夫人非但沒有警覺,反而徹底被鮑勃迷惑了,”威爾遜痛心疾首的樣子,說,“我已經很努力地表達我的誠意了,可是收效甚微,少夫人仍然對我很有敵意。就說前兩日的事吧,少夫人把我叫去,問我去年的員工年終,那神情,好像我是把錢私香了似的。可您也知道的,那事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可真是冤枉啊!”
聽言,蕭靳誠露出玩味的笑容,輕聲喃喃道:“她還找你問這事了?看來我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連這種事情都能挖出來,倒是挺很有意思。”
蕭靳誠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威爾遜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在旁仔細觀察著蕭靳誠的神色變化,考慮他口中“挺有意思”到底是什麼含義。
見威爾遜不說話了,蕭靳誠回身,挑眉看著他,問:“你剛剛說,**人和鮑勃走的很近?很信任他?”
“是啊。”
“那這個鮑勃,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威爾遜沉吟了瞬,不太明白蕭靳誠的意思,又小心翼翼地問,“您是指哪一方麵呢?”
“比如,他的年紀,樣貌,才學品識一類的。”
威爾遜恍然,眼底突然浮上一層詭異的光,可是語氣卻帶著幾分擔憂,說:“鮑勃很年輕,也算是有才華的,個字又高,還是很討女Xing員工的喜歡。”
站在原地,威爾遜猶豫了瞬,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總裁,我覺得,少夫人應該和鮑勃走得遠一些!”
抬頭看著威爾遜,蕭靳誠似乎帶著幾分笑意,問:“為什麼這麼說?”
蕭靳誠的笑意,就好像鼓勵了威爾遜,讓威爾遜有勇氣說出後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