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什麼,難道爺爺快要斷氣了,要交代遺囑嗎!”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嚇得隨從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慘白地搖著頭,磕磕巴巴地說:“不……不是的,老爺他……”
不耐地打斷了對方,蕭銘揚皺眉,在前麵快步走著,懶得理會後麵的家夥在說什麼。
還沒走進蕭靳誠的房間,蕭銘揚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味,眉頭揚了下,信步走了進去。
聽到沉穩的腳步聲,蕭靳誠放下茶杯,看著大咧咧坐在自己麵前的蕭銘揚,笑道:“我還以為你又要找借口不過來。”
隨意笑了下,蕭銘揚說:“爺爺都下了命令,不來,豈不是太給您麵子了?”
笑看著蕭銘揚,蕭靳誠遞給他一杯清水,說:“你不喜歡喝茶,就喝點泉水吧。這是今早才送過來的,味道甘甜,我想你肯定會喜歡的。”
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蕭銘揚讚道:“嗯,口感不錯。”
“能得到你的誇讚,可真是不容易。”蕭靳誠笑眯眯地看著蕭銘揚,眼底滿滿都是對晚輩的寵愛。
如果不知道這祖孫二人之間的故事,肯定會被眼前慈愛的一幕所迷惑,以為他們之間一定是爺慈子孝。
蕭銘揚知道,蕭靳誠今天叫自己來,肯定是有事情要交代。隻是,對方不說,他也不著急問,扭頭看著窗外隨風飄動的枝葉,腦中還回味著剛剛未完的場麵,還有畫麵裏的可愛女人。
看著那張完美的側臉,蕭靳誠眼神怔忪,心想曾經的自己,也是這般年少輕狂。可是歲月是公平的,誰也逃脫過不過它的摧殘。不管你的過去多風光,也終將有老去的一天,坐在輪椅上,無能為力。
輕輕歎息了一聲,蕭靳誠雙手放在身前,淡淡地說:“銘揚,你已經休息夠了吧。”
轉過托,蕭銘揚笑看著蕭靳誠,問:“怎麼,爺爺著急讓我回公司嗎?我看公司現在的情況挺好的,肯定有大把的人不希望我回去打破現在的局勢,我何必去討不自在?”
蕭靳誠明白蕭銘揚話裏的含義,但是他並沒有動怒,語氣平淡地說:“可公司還是姓蕭的,你早晚有一天要回去。至於那些阿貓阿狗要如何處理,都由你來決定。”
嘴角緩緩勾起,蕭銘揚語氣沉緩,還帶著幾分警告,慢悠悠地說:“這話可是爺爺說的,來日,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蕭靳誠不喜歡別人用恐嚇的態度和自己說話,但此刻,他的心情似乎不錯,眼底蘊藏著笑意,溫語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掌管公司。”
緊緊盯著蕭靳誠,蕭銘揚的聲音充滿了挑釁和不在乎,好像他所探討的,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爺爺真的放心讓我去公司嗎?難道,你就不怕我將那裏攪得天翻地覆?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想,我很難用心經營公司,因為我對這裏有不好的回憶。”
聽言,蕭靳誠仍然是副心平氣和的樣子,不急不緩道:“這些產業,將來都是炫兒的。如何管理,就看你是否為炫兒著想了。你現在也是一位父親,應該承擔的責任,誰也替代不了。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已經盡到心力,剩下的路要如何走,就全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