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想到。”
盛雲嵐瞥了一眼謝放,神色莫名。
“像你這種人,死了都是便宜你,因為你焰國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像你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
謝放一臉的生氣。
“你是焰國人?”
“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沒關係,不過既然你不是焰國人,那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一些?我焰國如何與你何幹?”
“我娘是焰國人,但是我不是,因為你,我跟我娘陰陽相隔,如若不是殿下,也就沒有現在的謝放。”
謝放紅著眼,雙手緊握成拳,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你娘的死跟寡人有何關係?”
盛雲嵐本來也沒別的意思,就這麼隨口一說,沒曾想,這話一出便徹底激動了謝放。
“暴君,你該死!焰國有你這樣的國君實乃焰國之難!”
當下謝放便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一拳打在了盛雲嵐的肚子上。
盛雲嵐就跟個沙包似的,不停的承受著謝放的怒氣,待謝放終於打完了之後,盛雲嵐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鮮紅的顏色越發襯托的她紅唇嬌豔。
“打呀,怎麼不繼續了?”
盛雲嵐邪氣的舔了一下唇瓣的血。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大肆修建行宮,到處搜刮民脂民膏,賦稅徭役繁重,我娘又怎麼會死?她是被活活餓死的!”
最後一句,謝放基本上是吼出來的。
盛雲嵐眼眸一閃,有些心虛,這鍋背的,但誰讓她現在的身份是暴君呢?
不背好像也不行啊。
“所以,這就是你抓我來的目的?為你娘報仇?但是殺了我好像比較解氣吧?”
盛雲嵐試探性的問。
“不是他,是我。”
寧斐然突然背著手站起來,目光有些發散。
寧斐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盛雲嵐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因為她大概已經猜到了。
“謝放對我有敵意,是因為我是焰國的帝王,是個暴君,這個我認,那麼你呢?太子哥哥?”
這話是盛雲嵐替那個麵對感情無比膽小的暴君問的。
她的眼裏向來容不得沙子,一就是一,不愛就是不愛。
“小嵐可是有哪裏對不起你?”
“沒有!”
“那是為何?”
“不為何,隻因為你剛好符合了全部我所需要的條件。”
盛雲嵐心裏莫名的劃過一抹不太好的預感。
“什麼條件?”
“焰國雖小,但我需要這樣一個助力為我所用,其次,你的武功很高,內力強勁,基本上無人能出其左右,是最佳的人選。”
寧斐然語氣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
“你好自為之!”
丟下這麼一句,寧斐然便頭也不回的帶著謝放離開,任由盛雲嵐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這裏似乎是一處密室,牆壁上除了插著燃燒著的火把用來照明之外,連一個窗戶都沒有,根本就感知不到白天還是黑夜。
盛雲嵐受了傷,腦子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期間沒有一個人進來看過她,也沒有人來給她送飯。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也試著跟體內暴君的一縷幽魂溝通,可是無論她說什麼,那個暴君都沒有再理會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