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偏偏要讓他反抗不得的成為自己的男寵。
這樣想來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暴君收了一隻昌國的俘虜當男寵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般,不脛而走,很快便傳遍了滄瀾大陸每個角落。
已經啟程準備前往焰國和親的司冥晏,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捏碎了一隻上好的白玉杯。
他這還沒嫁過去呢,暴君那裏竟又添了新人?
嗬。
謝放還從未如此屈辱的被人服侍著將身體內外給清洗幹淨,那種身體被旁人看去的感覺,讓他分分鍾想要暴起殺人。
可是他現在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是殺人了。
他現在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身上的傷口也沒有經過處理,估計已經感染發炎,即使如此,那些伺候的宮人們也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依舊小心翼翼的秉承著暴君的命令,將他裏裏外外都給清洗幹淨。
甚至連最私密的部位都沒有放過。
華麗的寢宮,雪白的床幔,無聲的隨風搖擺,穿好一身寬鬆衣服的謝放生無可戀的躺在了床榻的一側,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一雙漆黑的眸子空洞無神。
盛雲嵐來到安置謝放的寢宮時,就看到這麼一幕。
“嘖,真不敢相信眼前這模樣憔悴,我見猶憐的病嬌美人乃是名震東清的謝將軍。”
盛雲嵐掀開床幔不客氣的坐在床榻邊上。
謝放無神的眼珠動了動。
“要殺便殺,何必如此羞辱與我?”
“寡人說過,謝將軍如此美人,寡人是舍不得殺的,畢竟寡人亦是憐香惜玉之人。”
盛雲嵐輕笑一聲,謝放卻莫名的從這盛輕笑裏麵聽出了些許嘲諷的味道,當即臉色越發的難看。
謝放輕嗤一聲。
“憐香惜玉?誰不知道焰國暴君手上沾染了無數無辜生靈的鮮血,被你折磨死的男寵也不在少數,又何必拿這些話來誆騙於我?如果你是為了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那麼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謝放自以為弄懂了盛雲嵐的心思,眼神越發的不屑鄙夷起來,即使如今那被螞蟻啃咬的傷口又痛又癢,折磨的他幾欲嘶吼出聲。
他就說嘛,即使盛雲嵐手裏掌握著一種其他國家都無法掌握的秘密武器,也改變不了他是一個混蛋的本質。
他們東清太子,如此清風霽月,心懷天下的一個仁義之士,怎麼會看得上暴君?
嗬,當真可笑。
謝放不止一次在心裏嘲笑盛雲嵐的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寧斐然那樣的人物也是他一個肮髒惡心的暴君可以染指的?
簡直做夢。
對於謝放的自以為是,盛雲嵐已經懶得解釋,反正無論她怎麼澄清,謝放都認定了,她想要對寧斐然糾纏不休,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浪費口舌?
盛雲嵐笑眯眯的掀開謝放蓋在身上的被子,長腿一搭便與謝放並排躺在了床上。
謝放卻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猛地彈了起來,卻因用力太猛,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謝放半撐在床榻上,又驚又怒,他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紗製中衣,裏麵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而隱藏在被子底下的下半身乃是一絲不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