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今晚寡人有政務要處理,你自己睡吧。”
將司冥晏送到未央宮,盛雲嵐便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望著盛雲嵐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司冥晏輕笑一聲,“嗬。”
司冥晏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長得十分的凶神惡煞,竟讓他落荒而逃?
對於盛雲嵐是個男人這件事,司冥晏並沒有糾結多久,便釋然了。
他本也不是一個俗人,男人跟男人那又怎麼樣,隻要彼此互相吸引,互相喜歡,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至於子嗣...
要那麼一個累贅出來幹嘛呢,不要也罷。
說是處理公務,盛雲嵐純屬瞎扯,如今宮裏的大部分公務,她都一股腦兒的丟給了顧言南。
可以說顧言南就是盛雲嵐的眼珠子,有了他,她就可以省很多事情,除了一開始,將焰國大肆整頓了一番之後,其實別的方麵她一竅不通。
不過是根據曆史,整合出來幾條適合焰國發展的方向而已。
至於怎麼施行,以及後續的一係列舉措,盛雲嵐全部丟給了顧言南。
好在顧言南不負眾望,做事十分的謹慎,且張弛有度,這樣的人才,盛雲嵐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又怎麼能容忍別人將他給欺負了去,她的人,自然由她罩著,欺負她的人就是跟她作對,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終於甩脫司冥晏那個妖孽,盛雲嵐大大的送了一口氣,至於還留在大殿裏的那群使者,盛雲嵐壓根不想管,不然焰國的臣子都是吃幹飯的嗎?還不如拉出去宰了,省的浪費糧食,她想那幫大臣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果然盛雲嵐離開沒多久,那些大大小小國家派來的使者便陸續離開了。
反正如今明麵上大家都知道,她手裏僅有的一顆手雷彈已經交給了北蒼,他們想要,隻能想辦法從北蒼的手裏奪過,跟她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在書房裏待了一炷香的時間,盛雲嵐打著瞌睡看了幾本奏折,終於挨不住睡神的召喚,回了自己的寢宮。
讓她沒想到的是,長樂宮裏竟然燈火通明。
進入自己的寢宮,盛雲嵐就發現那個端坐在桌前的修長身影。
司冥晏隻簡單的穿了一套白色的裏衣,可能是剛洗完澡,一頭長發瀑布似傾瀉在肩頭,他手裏正握著一卷兵書,正看的津津有味,連盛雲嵐進來都沒有察覺。
“你怎麼在這裏?”
盛雲嵐木著一張小臉盯著司冥晏美好到不似凡人的側臉。
一個側臉都這麼讓人想入非非,也是沒誰了。
“我在等陛下!”
司冥晏放下手裏的兵書,抬起頭。
夜色下,他的目光被燃燒著的燭台映襯的明明滅滅。
“寡人不是讓你睡在未央宮?”
司冥晏突然垂下頭,映在牆上的身影竟顯得有些單薄可憐。
盛雲嵐不自覺的放柔了語氣,對於這樣一個人,她無論如何也硬不起心腸,真是見鬼。
“冥晏不習慣一個人睡...”
“不是還有閩歌?”
“侍衛怎麼能跟主子睡在一處呢?”
躲在遠處的閩歌,“...”
他家主子分明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的親近跟打擾,更別說有人跟他同處一室了,怎麼到了盛雲嵐這兒就全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