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你的青梅竹馬,寡人給你帶回來了,隻是她的情況有些不太妙,你且過來看看罷。”
盛雲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下隻能歎了一口氣,讓開自己的位置,暴露出躺在龍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瘦削了很多的清麗女子來。
顧言南竟是渾身一震,隨即嘴角自嘲的笑開。
是了,他怎麼就忘記了這一茬?
隻是陛下什麼時候這麼重視起他的事情來了,第二天叫自己前來也是可以的,為何非得夜半時分?
總是叫人摸不著頭腦。
顧言南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人找回來就好,待他上前一步,看到躺在床上麵如金紙的小藝時,臉色卻猛地一變。
“陛下,小藝這是怎麼了?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她被盜匪綁了,且受了驚嚇,而且寡人覺得她的精神可能出了一些問題,有自殺的傾向,或許愛卿可以勸解一下。”
盛雲嵐並沒有告訴顧言南甘詩藝已經失了清白之身,畢竟這是人家姑娘的私事,她不便於告訴別人。
即使那個人是顧言南,如果她願意自會自己傾訴。
“今夜你便留在這裏照顧她吧,寡人的那兩個女使,也一並留下來,有什麼事情你盡管吩咐他們去做。”
盛雲嵐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她現在很脆弱,我想她醒來想看到的第一個人一定是你。”
“臣明白了。”
盛雲嵐離開去書房的時候,顧言南也退了開來,即使甘詩藝是他的青梅竹馬,他們二人也曾訂過親,但在他被暴君抓進宮中成為一名男寵的時候,他就讓父親退了親,因為他已經沒有資格成家立業,更沒有資格給人家姑娘帶來幸福。
隻能說造化弄人。
男女有別。
他已經如此不堪,不想再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太醫的藥方很快便送到,被盛雲嵐選中的那兩名女使,又是熬夜又是照顧人的,忙的焦頭亂額。
半夜的時候,甘詩藝便發起了高燒,顧言南一夜沒睡,但也沒有待在長樂宮內殿,隻是在外殿緊張擔憂的來回踱步。
好在有那兩位女使的精心照顧,甘詩藝的燒第二天一早便退了,也算是脫離了危險期,隻是她的心緒仍舊起伏不定。
盛雲嵐自顧去了書房,將就了一晚。
未央宮裏,司冥晏依舊沒有入睡,而是坐在床頭,手裏握了一卷兵書。
“爺,夜深了,該就寢了。”
閩歌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勸道。
司冥晏雙腿被廢的時候,一並壞了身子,別人不知道,作為王爺的貼身侍衛,他可是清楚的很,王爺的身子已經破敗了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定得好好保養,比如說早睡早起,熬夜什麼的,萬萬要不得。
回應他的是司冥晏的一記死亡凝視。
閩歌無奈的禁聲了,他到底是操的哪門子心啊。
半晌之後。
閩歌磨磨蹭蹭的到了床前,把窗戶給關上了。
司冥晏幽幽的瞥了他一眼。
“爺,您身子不好,這夜寒霜重的,當心壞了身子。”
“到底我是爺還是你是爺?”
閩歌,“...您,自然是您,小的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