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月兒,此生有你,足以!”
赫連月華順勢靠在了寧斐然的肩膀上,在寧斐然看不到的方向,赫連月華眼裏流露出一抹冷光來。
什麼強大的助力?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更不允許有人窺覬自己的斐然哥哥,無論男女。
盛雲嵐這個妖孽,她是一定要找機會除掉的,既然斐然哥哥下不了決心,那她就主動出手幫幫他。
現在的寧斐然隻是對盛雲嵐有一絲猶豫,可是以後呢?
她不允許有一絲的意外發生,斐然哥哥隻能是她的,別人膽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搶人,那便隻有死路一條。
一處漆黑的殿宇當中,一個人端坐在蒲團之上,勁瘦霸道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長,一頭如瀑一般的黑發無風自動,此時他的額頭之上正有細細密密的汗珠滲出,那眉頭緊鎖的模樣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噗!
突然一口鮮血自男子蒼白的唇裏噴出,旁邊守衛護法的兩個侍衛齊齊驚叫一聲,並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男子的肩膀。
“主子,您沒事吧?”
男子抬起眼裏露出一抹略帶苦澀的笑容。
“罷了,這便是命!其實能多活這幾年,我已經很滿足了,隻可惜...”
“不會的,主子,你不會有事的。”
錢桑忍不住眼眶一紅,語帶哽咽。
憑什麼?憑什麼主子這樣的人就要日日遭受這般噬心的痛苦?而真正的奸人卻逍遙法外,這不公平!
“罷了,就這樣吧,我也累了!”
男子突然收起打坐的手,在兩個侍衛的支撐下緩緩站起來,他身姿挺拔,無愧於天地。
天鵝頸一般細長的脖子微微抬起,望向自窗戶照射進來的月光,眼神竟越來越溫柔,也不知道那個小家夥現在在做什麼?睡下了嗎?
沒想到臨死了,他唯一想念的人竟是那個一時興起嫁過去的小東西。
暴君麼?怕是不見得。
世人竟如此愚蠢,當有一天寧斐然知道了那個小家夥暴君麵具下隱藏的絕代風華,怕是會毀的腸子都青了吧?
好期待那個小東西退去虛偽的麵具露出鋒利爪牙的那一天,可惜他竟是看不到了。
閩歌望著自家主子那落寞的身影,心下一橫,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主子,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麼都不重要了...”
男子的聲音輕的猶如一陣風,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什麼辦法?你快說呀?隻要有一線生機,錢桑都是不會放棄的,錢桑願意為了主子赴湯蹈火!”
錢桑突然鬆開了攙扶自家主子的手,跑到了跪著的閩歌麵前,雙手緊張的揪住了他的衣領,麵目凶狠,就像是一頭被逼到了絕境的凶獸。
閩歌也是滿臉的絕望,為了主子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命,他也是願意的,當即便心一橫,將自己剛得到的消息給說出來了,“從南越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那東西曾在罪惡之淵出現過!”
“罪惡之淵?”
錢桑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嘴裏還不停的喃喃自語。
“可是沒有人知道罪惡之淵在哪裏呀?”
“不,主子知道如何開啟罪惡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