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受邀參加OGC開場表演的前輩缺一個伴舞,兩個人的矛盾才算是真正爆發。前輩當時已經紅遍大半個歌壇,就連禦用伴舞團也頗受關注連帶著身價不停地漲。那次表演有個伴舞受傷了,需要一個臨時頂上的替舞。前輩對伴舞要求極高,親自來練習室挑選,一眼就相中了初橙。要知道,對當時的練習生來說,能跟著這樣一位當紅的藝人上台表演,簡直是她們夢寐以求的事情。
韓怡卻對此很不服氣,語氣不善地問當時負責她們全體練習生的經紀人:“憑什麼是初橙?”
“你這是什麼語氣?是初橙就是初橙,隻能說在這個舞蹈上,她確實比你優秀,實力說話,你有空在這裏發脾氣,不如多去練習。”
韓怡一口氣憋了很久都咽不下去。到初橙要去上台的那一天,她故意撞了撞對方的肩膀,害得初橙從幾級台階上摔了下去。
初橙的性子卻是極為倔強的,她皺著眉,強忍著腳踝處的痛,咬咬牙,攀著扶手站起來:“你平時給我使小絆子,我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搞得大家難堪,我不反擊你,也不是承認你的做法就是對的,不過是不想攪得腥風血雨。在這個舞上,我比你優秀,所以我有資格上台。你不想讓我去,我就偏偏要去。”
對方想把她拉到泥濘裏,但她怎麼可能讓人如願。她是不喜爭搶,也不會惦記著、眼紅著別人有什麼,但不代表她會把靠自己努力爭取而來的東西拱手讓人,屬於她的東西,她也不會讓人搶走。
她強忍著痛意,在路上藥店買了止痛藥。
初橙提前到了現場,找了一個沒有人經過的安全通道的樓梯自我冷靜。回想自己當練習生經曆的辛苦、韓怡對她的種種為難,以及腳踝上無法忽視的疼痛感,都令她委屈而無助。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要遭受無端迫害,一想到這就忍不住想哭,但又怕臉上的妝花了,不得不微微仰起頭,讓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輕聲抽泣間,她聽見有人喊她。
“喂,你沒事吧?”
初橙扭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身形修長的少年,一頭烏黑的短發,額前的碎發低垂了下來,眼神冷淡,嘴唇微抿。身著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外套拉鏈拉得嚴嚴實實,領子直直豎起,遮住了下巴。陽光打在他的臉上,襯托出一種淡漠的帥氣,盡管如此,也遮不住身上的少年氣。
初橙這才反應過來:“我沒事。”
少年皺了皺眉:“你沒事那哭什麼?”
初橙還沒來得及回答,聽見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喲,這不是今年突然冒出來的新人王嗎?賽區冠軍又怎麼樣,你看看外麵,有多少人認識你們kpv啊,你再看看有多少觀眾是你們的粉絲啊?在這幹嘛呢,知道你們那個小戰隊遲早要輸,躲起來不敢見人嗎?不過輸了也沒關係,小戰隊嘛,又沒有多少專門為你們而來的粉絲,輸了也不用愧疚。”
對方染了一頭紫發,語氣裏滿是挑釁和不屑。
短短的幾句話,初橙卻明白了。自己眼前的少年大概是今年的新人,實力強勁,卻被“紫毛”嫉妒從而來找麻煩。
她覺得,這個少年的經曆和自己像極了,頗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初橙站起來,盯著對方:“誰說他沒粉絲了,我就是。你有空在這說大話,不如回去好好練習,到時候輸了你才丟臉。”
紫毛一臉好笑的表情,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小妹妹,你覺得我們這種老牌戰隊有可能輸給這種毛還沒長齊的小朋友嗎?哦,對了,你懂我們電競圈嗎?不了解就不要亂替他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