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謊,對不對?你根本沒有證據對不對?”
劉皇後的一雙眼眸亮得驚人。
耿嬤嬤也回過神來,看著劉皇後,悲涼道:“不,老奴有證據。”
聽到耿嬤嬤這話,劉皇後一雙眼眸就是狠狠一縮,她大步走到耿嬤嬤身邊,目光直直落在耿嬤嬤身上。
耿嬤嬤腦海之中也是回想起了當日的畫麵來,那個時候她抱著小公主,腳步頓在了房門那裏。她看著懷裏正在低低啼哭的小公主,內心也是掙紮的。她可是看著劉皇後長大的,也是當做半個女兒來疼的。而這個小公主,是娘娘拚死生下來的。
但是轉念一想,這樣做,也算是兩全其美,最好的結果了。對她有利,對劉皇後也是有好處的。有了一個男孩,將來冊封太子,劉皇後一生就有靠了。
隻是,這個孩子,畢竟是小公主,劉皇後的骨血。
奶娘到底是抱著小公主,轉身進了偏間,拿出一根銀針,在小公主的肩頭,刺下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鳳凰浴血而生,希望能夠平平安安,將來未必沒有鳳凰於飛的時候。
做好這些,奶娘將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公主,交給了門外等著的小太監手上。小太監一轉身,抱著懷裏的孩子,就匆匆跑了,要去和國舅接應。
耿嬤嬤目送走了小公主,忙快步去了偏殿,那邊劉琇已經生下了小公子,正抱著在懷裏哄,滿麵慈愛溫柔。燭光之下,劉琇柔弱秀美的麵容那般清晰。她抬頭,看到耿嬤嬤到來了,眸中閃過不舍,她不斷的親吻著懷裏的小家夥,然後眼眸快速閃過堅定,還是將孩子給了耿嬤嬤。
耿嬤嬤沒有多話,抱著孩子就走了。
走到半道上,耿嬤嬤揭開繈褓,看了繈褓裏的孩子一眼,然後眸光就是微微一閃,隻見孩子的手臂上有一個蓮花一樣的胎記。
這個胎記,劉琇身上也有。
當年,劉琇的母親在懷劉琇的時候,中了一種苗疆的毒,雖然後麵得了解藥,但到底是傷了根本,所以劉琇自小體弱。而劉琇自一出生,手臂上就有一個淡淡的蓮花胎記,那是身上帶有淡淡毒性的標誌。而這個孩子,也遺傳了他的母親。
太子出生後,身子也不大好,不過好在宮中珍貴藥材無數,流水一般的消耗後,太子的身體自然是被調養好了。但是,那個胎記,卻一直都在。
耿嬤嬤從回憶之中收回思緒,抬頭看向劉皇後,道:“太子殿下的胳膊上有一個蓮花胎記,和三小姐的一模一樣。”
聽了此話,劉皇後立刻尖銳的辯駁道:“胡說八道,太子胳膊上的明明是一個鳳凰花的標誌。”
劉皇後仿佛找到了漏洞,整個人瞬間鮮活起來,眸中閃動著一簇又一簇的火焰,看著耿嬤嬤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燃燒。
耿嬤嬤回到:“因為若是讓娘娘你一開始就看到那蓮花胎記,娘娘必然會有所懷疑。所以,我們用特殊的染料,給那朵蓮花胎記進行了加工。那個染料,能夠維持七年的時間。”
劉皇後隻覺得頭暈目眩,天旋地轉,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娘娘……”
最後的意識裏,是耿嬤嬤的驚呼聲。
劉皇後突然昏迷,耿嬤嬤自然是被看管了起來。
常喜急得不行,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被宣了過來。
“娘娘如何了,什麼時候會醒?”
宮內的局勢雖然已經穩定,但如今太子殿下剛剛去了郊外,避而不見,娘娘如今又昏迷不醒,怕是容易惹得人心浮動。
太醫小心把了脈象,然後互相小聲交流了一番,才向常喜道:“娘娘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時間迷了心智。我們先開幾服調理的藥,再看看效果。”
聽了此話,常喜麵色頓時沉了下來,“幾位太醫給個準話,娘娘何時能醒?”
太醫們麵上頓時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斟酌道:“娘娘何時能醒,我們也沒把握。”
常喜見太醫這幅樣子,氣怒非常,但是也沒辦法,隻能讓太醫趕緊開方熬藥了。
到了晚上,外麵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天氣越發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