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蕭山回道。
“怎麼告發,沒有證據怎麼告發,皓郡王妃派去下手的人偽裝成山匪,沈夫人與沈小姐的屍骨找到時,周圍半點兒線索都沒留下,就算大人知道是何人所為,沒有證據便是誣告。”
喬薇想起當年,自己明明就是被皓郡王害死的,可對外卻說是染了惡疾,什麼惡疾,他全家才有惡疾。
“哼,如今那人一家全部伏誅,也算是惡有惡報。”
說起這個,蕭山再次笑了起來。
“你可知皓郡王妃死前被衙門裏多少錦衣衛玩過,聽說下身都爛了,指揮使大人不解恨,還放了天牢的死囚進去,聖旨傳到的時候,她以奄奄一息,連笑都笑不出來,當場咽氣了。”
喬薇聽著有些惡心,腹中翻滾想要作嘔。
蕭山卻是不在意的伸手攬她入懷,輕拍了下她的脊背,柔聲問道。
“這般,你還覺得指揮使大人是好人嗎?”
一路無話,直到馬車停到齊王府門前,喬薇吃了幾口茶,才覺得腹中緩過來了些,但臉色卻很難看。
見她那般難受,蕭山心裏有些後悔,早知就不與她說了。
從年前開始,齊王妃就一直在使小性子,昨日在宮中守歲隱忍一日未發,回府後,立刻打回原形,持續跟齊王冷戰,到現在為止,兩人已有大半日未說過一句話,就算齊王百般討好都無用。
要說她為何生氣,原因很簡單,正是因為兩人唯一的孩子,十六歲的少年將軍景聞霄。
主院內,齊王妃歪坐在靠窗的羅漢床上,半趴在窗邊,望著窗外的假山石發呆。
唯一站在房內伺候的,正是那位趙嬤嬤,而此時,趙嬤嬤正苦口婆心的勸著。
“嬤嬤,您就放過我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行嗎?”
一想到那個孩子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作為母親,她怎能不難過,過年都不能一家人守在一起,關鍵是身邊還出了叛徒,幫著那小子逃跑。
趙嬤嬤看著麵前油鹽不進的齊王妃,長歎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到桌邊,端起茶盞放到小桌上。
“好,好,嬤嬤不說了,那您把窗子關了可以嗎?這寒風可是吹不得的,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
“要是染了風寒,那個沒良心的小子能回來看看我,那我情願日日染風寒。”
齊王妃悠然談了口氣,神態間滿是傷感。
“呸呸呸,王妃,可不能這麼說,您若是病了,王爺又該心疼的整夜無法安睡了。”
趙嬤嬤急忙回道。
再次歎了口氣,齊王妃還沒轉頭,就聽到外間傳來陣陣腳步聲,那聲音細碎,不由讓她更心煩了。
“王妃,王妃——”
卻是她房內的大丫鬟晚竹跑了進來。
“毛毛躁躁的,是不是王爺又讓你來傳話?你告訴他,霄兒一日不回,本妃便不會同他說話,讓他好好睡自己的書房反省。”
齊王妃越說越憤怒,原本準備關窗的,因著怒火卻直接把窗子開的更大了。
晚竹快步走來,屈膝行禮,掩麵一笑,看了趙嬤嬤一眼,搖搖頭,接著柔聲調笑道。
“那,王妃今日什麼人都不見了嗎?”